你也滚。”
谢时韵温顺垂首:“师兄,你早些休息。”
方青泽被折腾得每一根骨头都是乏的,他淡淡地嗯一声,转身进了堂屋。
因为无心沐浴,他随手施了个清洁术,换套睡袍,浑身疲软地躺在榻上。
很快落得睡意朦胧,然而这时,房门却响起了轻微的擦音。
方青泽浑身一紧,几乎是立即清醒。
有人来了!
床边的枕山河暗自蓄力,只待稍有差池就出鞘斩人。
然而——
“师兄。”清凉温润的嗓音。
方青泽心头大松,当即卸下全身的防备,却兀自按捺不动,想要看他搞些什么名堂。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过,谢时韵轻手轻脚上了塌,躺在他身后,又喊了几句“师兄”,见他确实毫无反应,这才珍宝似的伸出手臂,从背后环住了他。
心头好似有什么抓挠般拂过。
那个怀抱却不冷,终于有了少年火热的温度,甚至飘来几丝皂角的清香。
他居然还特意去沐浴一番。方青泽晕晕乎乎地想,可惜了,自己却是脏的。
谢时韵手掌下翻,谙熟地按在他的腹部,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细致入微。
暖流如春日温泉,淌入丹田,流过肺腑。
方青泽舒畅得手指微蜷。
很想叹一口气。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傻瓜,把自己奉献给别人采补,还要千方百计、挖空心思。
许久之后,待谢时韵灵力透支沉沉睡去,方青泽腰身轻旋,正巧对上那张俊美、略带稚气的脸。他心头酥软,微微抬首,在那乌黑的发丝中落下轻如羽毛的一吻。
“乖,”他喃喃道:“哥哥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