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萧越正等在那里,这些时日,他四处打听,终于从一个仆人那里了解到,王澈最近,每天都会去一个,叫云阳村的地方!
来到云阳村,他兜兜转转的,找了很多村民,从村民的口里听到了王澈带着弟弟,去后山游玩的消息,弟弟?他有些好奇,王澈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弟弟?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色也渐渐暗沉,他想,今日,应该是等不到他了,正想转身离去,却骤然瞧见,远处走来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人,以及,自己那个本该死去的弟弟……
四目相对间,王澈有些心虚,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良久,只听萧越道:“对不起,小寒,我不知,父亲会那样对你……”
萧寒没有看他,他望了眼身边的王澈,淡淡道:“这几日,谢谢你,你若有事,便随他回去,过些时日,我会让人,把银子送到你的府里”说着,他也不等王澈的回应,丢下两人,径自朝茅屋方向里走去
“等等!”王澈有些着急,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竟是丢下越越,追了上去,一把将人扯到了自己的跟前,让他面对着自己,凝视着他的眼睛,有些气恼的道:“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我以为,经过这些时日,我们至少能也算是朋友的,想不到,你竟如此的无情!”
“朋友?呵!王公子笑了,在下一介布衣,何来阁下这么一个金尊玉贵的朋友?天色已晚,阁下还是先回去吧……”萧寒轻笑,自他手里挣脱,说完,又看了眼不远处的那人,有些冷淡的道:“劳烦回去告诉萧丞,他儿子萧寒,确实早在一月前,就已淹死在了那片湖水里,如今活着的,是陈烟,信也好,不信也好,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与你们萧家,再无瓜葛”说完,他再不看二人,径自离去
王澈有些落寞,这些时日的相处,他早已清楚地知道,这人不是小寒,小寒爱哭,总喜欢缠着自己,讨厌一切书籍,反观这人,冷冷清清,没有半丝情绪,似乎一切,皆入不了他的眼睛,别说跑来纠缠自己,就是自己和他说上十句,他能偶尔回个一两句,已算是十分难得
虽然明知他不是小寒,却还是莫名的想靠近,总是情不自禁的,会为之吸引,哪怕,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这心里,也是莫名安定
“澈,你们怎么会在一起?那日,等我得到消息,小寒早已不知被父亲带去了哪里,我以为……呵!还好有你!”萧越压下心里的情绪,掩饰好失落的表情,声音一派从容镇定
“我……越越,对不起……”王澈一时语塞,除了对不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我不怪你,小寒从小就任性,他刚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他一定是还在气父亲,那日,父亲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劲,似乎忘记了很多东西,所以,就命人去道观里,给他找了个法师,寻思着,他该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只要将那东西驱逐干净,他也就自然能记起,没想到,那些道士起了歹心,才会有了后来的事情……”
王澈未置一语,只深深的凝望着他,有些好奇,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如若不是亲眼所见,也许自己,就真信了他
那日的场景,历历在目,少年满身鲜血的倒在泥潭里,身前一柄桃木剑,几乎穿胸而过,险些要了他的性命,地上的石碑何其讽刺,如若说,那些伤痕,都是道士弄的,那地上的石碑,又作何解释呢?爱子萧寒之墓,慈父萧丞立,难道说? 这些,都只是自己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