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鹤唳,银铃轻荡,却未发出过一丝声响。
风声鹤唳,抹额轻飘,却未引起人半分注意。
一仙风道骨的白衣之人额配刺绣云纹,抹额轻飘,表情淡漠,宛若嫡仙。
站在门外,面上不显,眼中却是透出几分焦急与不安,节骨分明的指节搭在雕刻着古朴花纹的剑柄之上,一双极淡的琥珀色双眼紧紧盯着檀木门。
身侧站着一位眉目之间自然透出零星自负之意的紫衣之人,腰背挺直,腰侧银铃轻晃,并未发出一丝声响。
目光焕然,眉眼轻皱,像是回忆着什么,却又像是有何执念,眼睛不离开木门半分,右手抚着左手手指上的银戒。
良久,檀木门从里面推开,走出一人。
此人身着一身白衣,除暗纹外并无过多纹路,只卷云纹用银线绣在白衣下摆,一把银色剑鞘的长剑悬挂身侧,纤细好看却又带着苍白的手轻轻压在剑柄。
额上佩着云纹抹额,一颗形似水滴的水晶吊在额间,肤色白皙,却不显羸弱,反倒为他的气质添了一分柔和,
一双眸色极淡的桃花眼微弯,仿若蕴含星辰大海,看不清本质。看人时仿佛极尽深情,却又似无人入眼。
五官精致,唇色不浅不淡,不显病弱,薄唇挂着礼貌的弧度,不过于热情,也不失仪态。
脊背挺直,每一步都仿佛量过尺度,不多不少。
跨过门槛,腰弯,双手交叠置于前,见礼。
“兄长,江宗主。”
蓝忘机眉宇间泛起一道深深的凸起,并没有因为他出来而松开一点。
“你可是已然决定了?”
“自然,兄长不必忧心,虽是闭关,但我也会尽力控制事态。
蓝栖羽细细安慰,蓝忘机没有办法,只好甩袖离开。
“江宗主怎的今日来这儿了?”
江澄斜睨他一眼,语气辨不出喜怒。
“你敢保证你闭关之后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蓝栖羽微笑回答。
“我不是神仙。”
自然做不到万无一失。
如果我能做到,便不会……
江澄冷哼一声,甩袖离去,踏出院子前抛下一句话。
“别把自己弄死了。”
蓝栖羽微微一愣。眼前的身影同那年重合。
同样是这个院子,这个人,这句话。
只是那句话是玩笑。
蓝栖羽在原地站了半晌,转身匆匆回到房间。
他走到书案旁,拿起搁在一卷卷书籍旁的扇子,轻轻叹了口气。
微微失神,他缓缓地,吐字清晰的,带着一些复杂情绪,念出了那人的名字。
“聂怀桑……”
他突然明白了。
他们从不是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