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栖羽到大梵山时,闲逛了一会儿,随后又遇到了蓝忘机,便与他们同行了。
谁知走了没多久,就见江澄与魏无羡对峙,金凌拿着剑向魏无羡冲了过去。
蓝栖羽不紧不慢地向前一步,念出剑决,不归剑便发出了一道剑芒。
魏无羡原本算好了时机,却不想被这道白蓝色色剑芒扰了步伐,一个踉跄,扑了地。
正正扑到一双雪白的靴子之前。
恰恰那白蓝蓝色剑芒被收了回去,头顶传来铮然一声入鞘之响。
同时,江澄的声音远远传来:“我道是谁。原来是蓝二公子和蓝三公子。”
这双白靴绕过了魏无羡,不紧不慢,往前走了三步。
魏无羡抬头起身。
来人满身如霜的月光,身背一把古琴。
琴身比寻常古琴要窄,通体乌黑,木色柔和。
与之擦肩而过时,魏无羡和他有意无意对视了一刹那。
这男子束着一条云纹抹额,肤色白皙,如琢如磨,揩雅极。
眼睛的颜色非常浅淡,仿若琉璃,让他目光显得过于冷漠。
神色依旧是一派肃然。
近乎刻板,即便是也看见了魏无羡这张浓妆乱抹的可笑脸孔,也无波无澜。
从头到脚,一尘不染,一丝不苟,找不到一丝不妥贴的失仪之处。
饶是如此,魏无羡心里还是蹦出了四个大字:
“披麻戴孝!”
真真是披麻戴孝。
任修真界把蓝家校服吹得有多天花乱坠评其为各家公认最美观的校服,把蓝忘机和蓝栖羽捧成多举世无双百年难得一遇的美男子,也扛不住蓝忘机那一脸活像死了老婆的苦大仇深。
但是,等他看到他身后那人,就不是这个想法了。
蓝忘机身后之人便是蓝栖羽。
他和蓝忘机一样,头戴一指宽的云纹抹额,除了发型与身高,就只有武器和眸色才能让分辨出他们是谁。
蓝忘机的忘机琴是木质的,而蓝栖羽的观世琴则是玄冰质的,正常人一靠近就可以冻死。
蓝栖羽的不归剑与蓝忘机的避尘剑差不多,但不归剑的剑鞘上有许许多多的古朴花纹,而且,剑穗上有一枚玉佩。
蓝忘机的眸色是琉璃色,不过非常淡。而蓝栖羽的眸色则是墨色,不过也很淡,几乎没有颜色。
蓝忘机的长发大部分用抹额束起,留了一些披下来,还有两缕留在前端。而蓝栖羽的发型则是长发用玉冠束起,披散在脑后。
不过魏无羡可没有多少时间分辨他们。
他想的是:
流年不利,冤家路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来就来三个!
蓝忘机与蓝栖羽一语不发,目不斜视,静静站在江澄对面。
江澄已算是难得出挑的俊美男子,可和他们面对面站着,竟也逊色了几分,浮躁了几分。
江澄道:“含光君和湘霜君怎么今天有空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了?”
蓝忘机身后跟上来一群他家的小辈,蓝景仪心直口快,抢着反问:“江宗主不也在这里?”
江澄冷冷地道:“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姑苏蓝氏自诩仙门上礼之家,却原来就是这样教族中子弟的。”
蓝忘机似乎不想与他交谈,看了蓝思追一眼,后者会意,那就让小辈与小辈对话,出列,对金凌道:“金公子,夜猎向来是各家公平竞争,可是金公子在大梵山上四处撒网,使得其他家族的修士举步艰难,唯恐落入陷阱,岂非已经违背了夜猎的规则?”
金凌冷冷的神情和他舅舅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们自己蠢,踩中陷阱,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要抓住食魂兽就行了,哪管得了那么多。”
真是典型的金家人。
蓝忘机皱了皱眉。
金凌还要说话,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开口,喉咙也发不出声音了,登时大惊失色。
江澄一看,金凌的上下两片嘴唇竟被粘住了一般无法分开,脸现薄怒之色,先前那勉勉强强的礼仪也不要了:“姓蓝的!你什么意思金凌还轮不到你来管教,给我解开!”
这禁言术是蓝家用来惩罚犯错的族中子弟的。
魏无羡没少吃过这个小把戏的亏,虽不是什么复杂高深的法术,非蓝家人却不得解法。
若是强行要说话,不是上下唇被撕得流血,就是嗓子喑哑数日,必须闭嘴安静自省,直到惩罚时间过。
就是不知道是蓝栖羽还是蓝忘机下的了。
蓝思追道:“江宗主不必动怒,只要他不强行破术,一炷香便自动解开了。”
江澄还未开口,林中奔来一名身着江氏服色的紫衣人,喊道:“先生!先生啊!”
再见蓝忘机和蓝栖羽站在这里,脸现犹疑。
江澄讥讽道:“又有什么坏消息要报给我了?”
这名下属小声道:“不久之前,一道白色飞剑把您安排的缚仙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