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炎。”
许远轻轻点头,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曲缄默紧紧抓着那罐咖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铝罐罐身被他抓出指印,“你看过那部电影吗?我一直忘不掉这句经典台词——‘全世界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
“医生说要把她送进ICU,要上呼吸机,可是一天的花费就顶的上我们一年的花销,哪儿有这份钱呢?”曲缄默敛着长长的睫毛。
许远以为他要哭了,没想到,下一秒,曲缄默就露出带着冷意的笑,“但是你猜怎么着?妈妈去世的第二天,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人出现了——从宾利车上下来,有专职司机给他开车门——他连假模假样的哀悼都没有,只是让我跟他走。”
许远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曲缄默的手腕。
曲缄默反握住许远的手,对他宽慰地笑,言语间的恨意却无法抹去,“他还不如永远都不要出现,这样我就不会十年如一日的幻想,如果他早出现哪怕一天,妈妈是不是就有机会被治好。”
“或许……”许远想说什么安慰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小说作者费尽心思制造出那么多狗血的情节,可是现实往往比小说更荒谬,因为小说需要逻辑,而现实不必。
“你看,我们是相似的。”这么说着,曲缄默和许远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