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在幽暗阴森的黑色之中,遨因无法看清周围的环境,四周全部都是黑色,那阴冷的气流侵入他的身体,仿佛化作一双手要将他的关节掰碎一般,遨因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让自己不受控制的向前走去,忽然之间,他好像微微看到了一丝光亮,他继续向前走,那光亮越发明亮,周遭的黑色衬得那红色的光亮越发刺眼,黑色与红色相映衬,让人毛骨悚然,遨因走近它,它像有生命一般的在波动,遨因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触碰它,忽然之间,冲出一团黑气,有个声音说:“我会找到你!”
遨因猛地惊醒,汗珠顺着脸颊向下流淌,遨因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大口喘着粗气,他扶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桌前喝了些水,平复了心情,恍然之间,他看着手腕上的无虞,那亮眼得红色如同梦里那般。
云微坐在青澜的床边,床榻上的青澜似乎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脖子上的那个项圈显得很有不好惹的样子。
“师兄,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云微说,“昨天遨因那个样子可真的是太吓人了,把我们都给吓住了,平日里大师兄对待我们如此亲厚,谁也没想过他会因为一句玩笑而下这么重的手。”一边说着,云微还留下了几行眼泪,那梨花带雨的样子谁不是我见犹怜。
“你不必太担心,我听说昨天是你去请了紫嫣殿下,还为我伸冤,我记在心了。”青澜拍了拍云微的肩膀。
云微握住青澜的手,继续说道:“遨因平日就是个张狂的模样,仗着自己灵术高些,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昨天居然做出那样的事,毕竟您是大师兄,让您在那么多师兄弟面前丢了脸面,现在这件事情整个灵界都知道了,如果您不扳回一局,这日后您还怎么立威啊。”
这一字一句刀刀刺进了青澜的致命处,他握紧了拳头,重重的捶在了床边,开口说:“你有什么办法。”
云微说:“大师兄您可还记得我们灵界惩治那些罪灵的法器枉灵皿吗”
青澜听闻此话,急忙摆手说 :“不可不可。”
那枉灵皿是灵界的灵器,也是用来惩治犯下十恶不赦的罪灵的法器,灵界里的少数灵士可以腾冲升神,而大多数的灵士都是要履行灵界的使命:种媚果,锻灵器,育灵兽,其中育灵兽就是负责为神界的神君提供灵兽,而灵兽的由来都是那些罪灵,枉灵皿则就是用来将罪灵变成灵兽的法器,再将这些灵兽置入禁山的灵溪中,存活下来的灵兽则会去神界参加魂罗大会,被有缘的神君种下神脉,成为神兽。
青澜显然觉得这个结果没有必要,连忙说:“将遨因变成灵兽这不是件小事,况且枉灵皿一直存放在云灵殿中,我们怎么能瞒得过紫嫣殿下呢。”
云微说:“大师兄,你放心,我打听过了,最近东蛮山那边有邪祟出没,紫嫣殿下明日便会去收服邪祟,紫嫣殿下一走,灵尊又闭关不出,谁还能拦得住大师兄您呢,等到紫嫣殿下回来,一切无从查证,她又能怎样呢。”
“可是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吧”青澜唯唯诺诺的说道。
“那遨因灵资确实不凡,腾冲升神是必然之势,再加上灵尊和紫嫣殿下十分看中,私下里师兄弟们都说日后这灵界的灵尊可能就是他的了,遨因那么个乖张桀骜的架势,昨日便对您大打出手,若真成了灵尊,您这个灵界大师兄该是何境地呀。”
云微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戳到了青澜的命门,那些最听不得的话,此刻就像犹如一阵骇浪吞噬了青澜的理智。
云灵殿中,“我明日要去东蛮山收服邪祟,你在灵界给我安生些,没事就不要出这大殿了,我去个一两日也就回来了,不要出去挑衅青澜云微他们。”紫嫣说:“遨因,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遨因坐在紫嫣的梳妆台前,随手拿起一只发钗像模像样的插进了自己的发髻里,理了理红色的发带,点了点头说:“那就要看殿下这回给云灵殿下的结界够不够我破两天的了。”
紫嫣看着遨因那犹若无骨的身段,腰间的腰带将他的身姿勾勒得更加迷人,曾经紫嫣问过遨因,为什么总是喜欢穿红色,遨因给的回答是:因为在人群中够亮眼!
这次紫嫣在云灵殿设下的结界着实很有难度,遨因在云灵殿里哐哐的试了一天才解开,殿前灵树上的鸟好像都震丢了好几只,他要是再不解开,这云灵山可能就要千山鸟飞绝了。
虽然解开结界的那一瞬间的样子有些狼狈,但是遨因左看右看好像没人看见,紧忙调试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尤其那个发带一定要随意中带着几分高贵,调试到了自己喜欢的角度,遨因满意的下了殿。
忽然遨因收敛了嘴角的笑意,目光一沉,侧身微转,一只短箭从他的面前飞过射进了石桩上,箭上的字条写着:今日亥时,禁山一战。
青澜戴着面具,摸着怀里的法器,自己也在纠结到底对还是不对,“青澜,你的面具真的好丑,约战还畏首畏尾的,是想出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招数对付我啊。”
遨因守时的前来应战,青澜没想到遨因认出了自己,尴尬的摘下了面具,嘴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