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临近林缘,替顾昀深一扯缰绳,道:“该下来了。”
顾昀深应了一声,翻身下了马,只见江离拍了拍马屁股,那马便往里去,顾昀深不掩疑惑:“叶大哥你这是?”
江离没说话,取了腰间的一个小荷包,打开,抓起里面的白色粉末就往四处一扬,那邪霾便自主散开。
顾昀深眸色深了深,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江离转头,道:“我还有私事,此行不便相行,我们就此分道扬镳。”
顾昀深似是很认真地想了会,道:“那行,在下就不继续叨扰了,叶大哥,相信我们会再见的”
江离:“嗯,有缘再见。”
江离客气了一句,说罢,就先行离去,不过他根本就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那人就跟会迷惑人一般,让他做出不妥的举动,现在想想,很是不爽。
哼,再也不见!
江离回了燕国,没有回平定府,而是换了身玄色的华服戴了个白玉面具去了一茶楼。
他上楼来到雅间,吩咐小二沏了壶龙井,若是有人要女儿红和辣椒便带上来。
顷刻,就有一公子问了小二,那人脸上一块遮脸的方巾,他见到江离行了一揖,小二退去后,他问道:“可是天殒阁?”
江离轻嗯一声:“我乃天殒阁阁主的右护法,今日谈判我希望能让我家阁主满意。”
说着,江离放出威压,那人额头见汗,道:“敢和天殒阁做交易,我们自是有足够的诚意,只是护法为何选了这种地方见面?”
江离冷哼一声:“你没必要知道。”
那人明显不知天高地厚,得寸进尺地道:“我们尚洚楼诚意已到,不知天殒阁...”他意有所指地停顿。
江离用指尖敲了两下桌子:“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那人见江离毫不在意的样子明白了,天殒阁根本不在意这次生意合作,因为他们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天殒阁只算半个正经财阀,明面上,做着正经的生意,实际在私下里,却做着人命的买卖,总而言之,他们对天殒阁来说,毫无威胁。
那人坐在了江离对面:“那,你们阁主,是否对这个感兴趣呢?”他说着,拿出一精致的小盒,然后打开。
江离眸子一缩,眸光一闪,又恢复常态,他到没想到,为了和他们合作,连这东西都拿出来了,看来有诈。
......
易竹安前脚刚应付完太子,后脚就收到了江离的传信,说让他最近盯紧三皇子最近有没有和尚洚楼的人接触,如有,就飞鸽传书到京城南湘戏院,院长手上,切记,勿要被宫里人发现。
易竹安看后表示:我堂堂七皇子,居然给你当狗使唤,呸,他才不是狗。
虽是这般腹诽,他还是乖乖做了,就跟丈夫不回家在外面花天酒还要他在家给他做饭却无可奈何的深闺怨妇一样。
*
外面传来戏子唱戏咿咿呀呀的戏语和叫好声,外头唱的正是霸王别姬,江离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逗弄着笼里的白鸟,一人恭敬地弓着腰,到:“阁主,尚洚楼的那厮来口信说再给您一天的时间考虑,如若不,他们会另寻他人。”
江离嗤笑一声:“另寻他人?除了我和陛下,京城谁还有能力进那批货,就凭三皇子?”江离顿顿不屑道:“谁还有能力护得那件东西?呵,跟他们说,本阁主应了。”
他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要玩什么花招。
既然易竹安现在还没探到消息,那他倒不如先回去。
可惜,回去的路上并不是很顺心。
本来在屋顶上‘飞’得好好的,结果不知哪家房顶,直接塌了下去,江离当时心中就有一万匹草泥马飞过,好不悲催。
结果站定后,一副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映入眼帘。
那少年一双凌厉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泛着薄薄的光棱,眉眼间压着淡淡的冷漠,鼻高梁细,肤色冷白,神色寡淡又轻挑,墨色的长发简单的束成马尾,额前几丝碎发,他下颚线锋利分明,喉结是诱人的弧度,一回眸一抬眼仿佛就是万种风情。
正是顾昀深。
他意识到有第三人突现,不觉蹙眉,暮然回首,眼波流转,勾人至极,忍不住让人去亵渎,玷污。
顾昀深见是江离,疑惑道:“叶大哥?”
这人不仅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得紧,宛如清风霁月,又如珠落玉盘,简直是天籁之音,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叶大哥?”顾昀深见他愣神,又唤了一声:“还真是巧啊。”
江离见顾昀深和另一名白衣男子,衣衫半解,白衣男子的外杉要脱不脱,顾昀深衣裳还算规整,江离见两人气场跋扈,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可又看两人衣衫不整,应该是咳咳那方面的矛盾,以至于房顶都塌了,质量不行啊。
江离尴尬的轻咳一声:“是挺巧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办事了,在下有急事,再见。”
没想到这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