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沈落心软了许多,就算他是为了什么目的待在自己身边,但一个小家伙能掀起多大风浪,他想待边待着好了。
薛漫睫毛颤了颤瞥到沈落衣服上湿了的一大片支支吾吾的说:“对,对不起,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他心里后悔得厉害,万一,万一这坏脾气的哥哥不原谅自己可怎么办。
“不止衣服,还有昨天的床单。”沈落故作严肃的说,小孩儿看起来不是很想说自己哭的原因,那就不说好了,来日方长。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会赔的。”薛漫忙直起身子慌张的说,这次出来虽然仓促,但是哥哥给的卡他可是带出来了的。说着便准备从裤兜里摸卡,“哎呀,我昨天的裤子呢!”薛漫这才想起来自己穿的是沈落的衣服,那自己的裤子,不会被沈落当垃圾扔了吧!那可是有自己的身家性命的。
沈落不明白薛漫怎么这么在乎一条已经被剪烂了的裤子,但还是先稳住了床上着急的小人儿,“裤子还在客房。”
“呼~那就好。”薛漫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没扔就好没扔就好,那卡里的钱肯定够赔床单和衣服了。
沈落忙按住薛漫的肩膀,“你要干嘛去?你腿伤着不能走动你不知道吗?就这么想变小瘸子?”他有些恼火,这小孩儿就是装傻也不应该这么不顾自己身体的吧,自己的腿自己都不在乎的么?
“我,我就是想去拿钱,赔你嘛。”薛漫被沈落凶巴巴的样子吓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又哪做的不对了,明明是他说的衣服脏了,床单脏了,这不就是要自己赔的意思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凶漫漫?薛漫眼眶又不自主的红了,一副要哭的样子。
沈落没想到自己只是稍微提高了点声音这小家伙就要被吓哭了,急忙坐下来解释:“你的腿现在最好不要走路,裤子里有什么我给你拿上来可以吗?”
“我,我想亲自去拿,可以吗?”薛漫眨着还有些湿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到。
沈落看着那双清亮的透着些哀求的眼睛,轻轻叹了口气,“这孩子,好难带啊。”想着便一把抱起床上的薛漫往门外走去,怀里的小人儿被抱了几次了还是被吓了一跳,沈落感觉到小家伙慌忙勾住了自己的脖子,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点不易察觉的、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在意的弧度。
薛漫掏了一遍裤子兜,呆滞了几秒又不确定的掏了一遍,又翻来覆去仔细的看了看这条被剪开半截裤腿的裤子,裤子的确是自己的,所以,自己现在是把惟一的身家性命给弄丢了?真的,就这么,没了?
本狐是犯了天条吗,身为狐妖控制不住原型就算了,下山没干什么大事就出车祸也算了,现在到了人家要自己赔钱的时候钱没了?薛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倒霉,提着裤腿使劲儿抖了抖,除了抖掉些泥渣什么都没有。他尴尬的抬头看了看抱着胳膊站在自己跟前的沈落,用力的撇了撇的嘴角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微笑。
“有钱的卡,好,好像被我,弄丢了”
“那怎么办”,沈落一脸严肃的说,但其实却忍笑忍得难受,他将小家伙的一连串动作都看在眼里,实在很想发笑,自己从头到尾没说一个赔字,这小家伙到底在急些什么啊?
“嗯,这样,我帮你把衣服床单洗干净,再帮你把这间屋子也收拾干净,我收拾房间可有一手了,在家我都是自己收拾房间有时候还收拾哥哥的呢!”薛漫气儿都没喘一下的一股脑说完,心里悄悄地期盼这样他能不用自己赔钱。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现在这幅样子怎么洗?你给我干洗么?”沈落故意逗他,一个破床单,丢了就是,他沈落要是弄脏个床单还要人赔传出去还不被圈里那些人笑死。
“那,那,”薛漫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却没转出个对策。
“这样吧,你先养着,养好了再给我洗,洗完了床单什么的你想走随你,当然,你也不能白住,我现在正好缺个对戏的,你来。”沈落并不缺人对戏,更何况和个没什么经验的人对戏纯粹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自己琢磨角色来的快,但,他就是想找个理由留下这呆呆地小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现在放走了他以后的某一天也许会看到他出现在别的男人身边,圈儿里喜欢漂亮男孩儿的人太多了。
“这,嗯~帮你对戏算工作吗?”薛漫疑惑问,他现在正好需要有住宿的一份工作,哦不,现在得再加一条包吃,自己的卡没了连饭也吃不了了。
“这个嘛,当然是工作,而且和我对戏是很多人竞争的岗位,给你算便宜你了,要不是因为你受伤有我一半责任我不会把这么好的工作机会给你的,懂?”沈落简直佩服自己作为演员的基本素养,说这种没水平的瞎话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啧,这么多年的戏没白演。
“啊,是这么重要的工作吗,那我一定做好!”薛漫没想到自己第一份工作是这么重要的岗位,一时之间对沈落有了一丝敬畏,但伴随更多的却是感谢,虽然被他撞才受伤,但他给自己请医生,帮自己擦身子,现在还给自己提供了一份听起来很理想的包吃包住的工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