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了。阿芙罗狄特坐在沙发上支着头若有所思,之后又莫名地说道:“我没事。”
帕佛利在一旁整理床铺,闻言只是抬头疑惑地看了眼自己的主人,见他又闭上眼睡了,放轻了手脚,在把仆人搬上来的行李都放进衣柜里整理完后就关上门去其他仆人那里了。
阿芙罗狄特在他出门后就睁开了眼,他又走到阳台上,看到那个女人还坐在那里,没有撑一把阳伞,也没有戴一顶洋帽。阿芙罗狄特转身走到沙发边把拐子拿在左手里,从桌上拿了一小串葡萄放在口袋里,另一只手从门后取了一把伞来,打开门下楼去了。
裴奥梵赛罗坐在花园里已经很久了,她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伞,现在太阳高高顶在她的头上,她身上都出了一身汗,脸上蜿蜿蜒蜒的有汗水流下,她狼狈地用手帕一遍遍擦着。她想着是时候该回去了,可还没等她站起来,就听见有脚步声窸窸窣窣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
裴奥梵赛罗背部僵硬地靠着花墙,神情紧张地盯着拐角处。
先入眼的是一把简洁利落的男士用伞,她惊喜的表情还没完全展现就看到来人的全貌,她微微一愣,脸上带着错愕。那是一个算不上陌生的男人。裴奥梵赛罗没有见过他,却经常看见他的画像。
阿芙罗狄特走到她身边不甚熟练地蹲下,因为距离的原因,裴奥梵赛罗不适地更往后靠了靠。而阿芙罗狄特一点也没有觉得此时他们的距离对于两个陌生男女来说过于冒犯了。阿芙罗狄特伸手为她撑着伞,一双弥漫着清晨薄雾水汽般朦胧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正为眼前的女人着迷:“他们怎么舍得让一个美丽娇弱的女士独自在外呢。西斯顿小姐,初次见面,我是阿芙罗狄特·布朗森,前来参加您的婚礼的宾客。”
裴奥梵赛罗手忙脚乱地抓着裙摆,想站起来却因为阿芙罗狄特的不退步很为难地僵在原地,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认得您,您好,布朗森先生。”
很多人都说没有人能抵抗得了阿芙罗狄特在情人耳边的低语。阿芙罗狄特看着她,轻轻笑了一声,低声说:“真是位可爱的小姐,请问您是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我只是出来散个步。”裴奥梵赛罗低着头不敢看阿芙罗狄特,耳朵被太阳晒的红彤彤又湿漉漉的。
阿芙罗狄特从口袋中拿出那串葡萄,放在裴奥梵赛罗的裙摆上,鼓起的裙撑软绵绵地陷下去一块,像是柔软的云朵。“我本来是想把它给别人的,但是一见到您我就犹豫了。”
阿芙罗狄特不等配奥帆赛罗说话就把伞靠着花墙放在地方,站起身退后几步说:“之后见,西斯顿小姐。”
裴奥梵赛罗只来得及说一句:“之后见,布朗森先生。”
等到怕佛利来到房间查看阿芙罗狄特的情况时,发现睡了一觉后他家主人的心情似乎十分不错,现在正站在靠墙的书柜前看着书目。
“大人,侯爵大人和西斯顿少爷回来了,想请您去餐厅用餐。”
阿芙罗狄特点点头,让怕佛利为他整理了外套后,就兴致盎然地出门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