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听墙角一事秦无咎不做辩解,也懒得跟他争吵。
“我再次问你,避尘珠是否关乎你得性命。”
听到玉衡君的大胆假设后,秦无咎承认自己慌了,第一次因为在乎某个人而自乱阵脚。
好像属于自己长久生命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将要被剥离,容不得自己反抗挣扎。
“我若说是呢,摇光君有何打算。”
陶醉知道,秦无咎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苍生。
就好像从前一样。
“今晚我要在场。”
秦无咎没有正面回答陶醉的问题,在他心里的天秤正在往坐在床沿那边的男人那头倾斜。
明明单薄如纸,却仍强装着力气。松垮的发软软垂在一侧,曾经明亮的眼已经满是沧桑。
那年桃源一见,秦无咎并没想到会与陶醉纠缠不止。
接连三世的共处,换来的是无尽的哀痛。
若只如初见,陶醉必然还是那无忧无虑的桃源妖精。
一想到今夜或说离别,秦无咎便再也呆不下去了。
愤然离去时又错过陶醉的欲言又止,如比便罢。
陶醉头疼欲裂,眉峰皱起,撑着额头靠着床,小腹的剧痛阵阵袭来,不一会儿额上便冒出冷汗。
玉衡君见他脸色苍白,不由分说运气灵力传入,他唯一能做的是减轻对方的痛楚,除此之外,无能为力。
灵力潺潺流入陶醉体内,本是能抚慰疼痛的力量似进入无底洞一般,越是输入,越是空荡。
玉衡君显然也察觉到了,再这样下去只是徒劳。
眼下他也拿不定方向,便只得停下。
“陶醉,你怎么样。”
说罢扶着人躺下,扯袖将人头上薄汗抹去。
陶醉见他面容交集,连手都带着颤抖,裂开惨白的唇,费力笑了笑,“撑得住。”
仅仅三个字却已经废了他很多了精力,腹痛还在持续着,他能感觉到避尘珠的不安。
于是心中默默与它交谈,“别闹我,很痛。”
避尘珠抱膝坐着,模样可怜,“你为什么要把我交给别人。”
陶醉眉头更紧,腹部仍是痛的。
直觉告诉自己都是避尘珠搞的鬼,或许就是因为知道自己要将它交给玉衡君所以闹别扭。
只是这种别扭未免太废命了。
“我无法让你体现价值,只有玉衡君才适合拥有你。再说我马上要迎来天人五衰,五感尽失便保护不了你了。”
安慰与解释双管齐下,避尘珠应该会懂自己的良苦用心。
可闹性子的避尘珠才没那么好哄,只是能感觉到陶醉很痛苦。
“只要不将我交出,才不会怕天人五衰。”
话音刚落,腹部的疼痛忽然消失。
陶醉这才呲牙咧嘴摊开了身体,“我不能那么自私,避尘珠能救更多的人。”
“不理你了。”
玉衡君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能从陶醉脸上看出他似乎没那么痛苦了。
即使如此,便给了他充分休息的时间。
在那之后,玉衡君需要为今晚的避尘珠做准备。
思绪至此,必须要跟秦无咎商量。
今晚魔族那边或许也会有动静,或许是场恶战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