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个时辰不见,陶先生修为竟涨了如此之多。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白敛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眼帘半掩着,一副慵懒漫不经心的模样。
陶醉对此嗤之以鼻,面上却不曾表露,“魔尊说笑了,其中缘由周歌必定同您说起过,您贵人多忘事不曾记住罢。”
争锋相对时,一声惊雷平地起映亮半边天。
白敛话锋一转,问起了那支玉笛,陶醉正好也存疑,开口问道,“我不懂音律,这玉笛魔尊还是收回吧。”说着便将玉笛解下放置在桌面上。
白敛没有扭捏将玉笛拿起,细细端看,“是本座疏忽不曾告诉陶先生如何使用这宝物。”语毕,反执玉笛渡入魔气。魔尊的魔气同其他魔不同,他的颜色更加浓郁其中还有金**流辗转反复缠绕,玉笛被团团包围,不过眨眼就换了颜色变了模样。
“这!”陶醉震惊不已,那玉笛竟变成了一把长剑,模样竟同那易水寒剑九分相像。
“它有千万幻想,轻易不可辨认。此物无名,本座将它赠与你,便由你来命名。”白敛说完便将玉笛又归还,玉笛一接触到陶醉的手便恢复原形。
陶醉如获珍宝,同时不懂白敛为何要将此物赠予他,“这玉笛又这般神奇,魔尊为何要将它给我。”
“礼尚往来,陶先生也可赠我一物。”白敛眉眼弯弯,难得露出温情模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白敛真是打得好算盘,开口便要以物换物,这玉笛他爱不释手,假意问道,“那魔尊要我何物。”
白敛黑沉沉的眸深深的看着陶醉,将他看得起了一身冷汗,“不如。”话语间他抬手伸向人。
陶醉紧张不已,呼吸骤停。
白敛发出似有似无的笑声,陶醉只觉得发髻一松,那用来束发的簪子出现在白敛骨节分明的手中。脱离约束的墨发散了一肩,陶醉有些不悦,他有种被耍弄的错觉。
“将这木簪作为交换,可好。”
陶醉将散发别于耳后,皮笑肉不笑,“随你。”
这都明抢了哪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这白敛好生霸道。
魔族生性古怪,陶醉当真是信了。
“陶先生面若桃花,本座竟差点将它忘记。”白敛将木簪收回后,手掌一翻凭空出现了桃源的镜像。
镜像中有一株参天桃树,落英纷扬落在身侧的清泉中,那便是陶醉的原身。
陶醉眼神凌厉,沉声道,“魔尊好手段!”
“先生莫动气,本座不过是稍作调查,只为安心,多余的事本座是不屑做的。”白敛挥袖撤去镜像,向人投去安抚性的微笑。
陶醉不做无用功,既然命脉已被掌控,便只能随机应变。第一次与魔尊交手便输了开场,接下来的日子恐怕难熬,陶醉不敢再掉以轻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一仗纵然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陶醉莫名其妙的又想起那副初入内殿看到的画像,那人好像是又过一眼之缘的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