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肃一出门,发现左右各站着全副武装的守备军十数名,有人给他套上手铐,他的副官纳鲁正一脸同情又担忧的看着他,他邪邪一笑,又笑眯眯地给江阿穆打了招呼,这才一脸严肃地朝军用舰走去,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军政部了,他只需要等着。
事情非常清楚了,肖肃擅用职权获得民政部预约信息,又入侵江赞个人终端获取与阿陆和的聊天记录,最终骗取江赞信任与其领证,要说可耻那是真的可耻,军政部人人听说都得唾上两口吐沫,要说羡慕那也是真的羡慕,用这么拙劣的方法就能骗到一尾人鱼,着实让军政部那些大龄单身老光棍们自愧不如,他们怎么从来没这么想过用这种方法呢!
肖肃冷笑,要不是他太了解江赞是怎样的单纯,做那个狗屁律师做到只会用法律说话,不会对任何人设防,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就骗到手。但他可不会跟任何人说,江赞这种单纯善良的性子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好。
他此刻坐在审讯椅上,手脚都被扣在椅子上,一阵阵微电流穿身而过,给身体带来最深切的痛苦。肖肃一身笔挺的军装只剩下军装裤和一件贴身衬衣,衬衫因为冷汗而紧贴在身上,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因为痛苦而隆起的肌肉。即使如此痛苦难受的状态下,他依然挺直着腰杆,保持着军人的风度。
审讯室低矮的小门被打开,来人悠悠闲闲地站在门口,微微勾着头,嗤笑道:“被这样被绑着舒服吗?早叫你不要招惹那条人鱼,他冷心冷清根本无意情爱,你偏偏去招惹他,我看,今后有的你受的。”
肖肃嗤笑一声,瞪着来人道:“我愿意啊!我太愿意去招惹他了,我还得感谢你啊,伯恩·巴利特,是你让阿路和去勾搭江赞的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知道我爱江赞却依然这样做,你置我这个兄弟于何地?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吗?别等到有一天你比我还狼狈,我才要笑呢。这椅子我期待你也享受享受,还有,我期待你也能尝到痛如刀绞是何滋味!”
伯恩·巴利特一脸阴沉,只觉得眼前这认识37年之久的同僚不可理喻,爱是什么他为什么要知道,他只知道人鱼不过是生蛋的机器,不听话就安排一下,只要生蛋就行,像肖肃那么愚蠢的行为,他才不会做,也不可能做。
“那你就好好感受电椅的威力吧,蠢东西!”伯恩·巴利特转身,砰的关上审讯室大门,沿着阴暗的地下通道返回地面,他留着及腰的长发,全部梳在脑后随意地固定着,整个人阴沉冷酷的可怕,常年不苟言笑的脸上有着深邃的轮廓,仿佛刀削斧刻的俊脸看着阴恻恻的,浑身上下散发着由内而外的阴冷。
肖肃等到来人一走,再也支撑不住地将脊背放松下来,龇牙咧嘴的无声喊疼,他把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唯有期待老爹给力一点,不要让民政部解除他和江赞的合作关系。他今天说的那一番话确实是发自肺腑的,他在坎斯坦星发过无数次谎,唯有面对江赞他没有撒谎,他说的是一直想对江赞说的,想要江赞看向他,想让江赞驻足于他,都是真的,他爱江赞也是真的。所以他希望江赞能够发发慈悲,不要立时解除关系,哪怕只有几天,他也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