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盛迟离开的背影,一时间,俞虞无比惊愕。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陆人渣良心突然发作了,并不打算强上他?
那费劲将他弄过来剥光放到床上做什么?
羞辱?
“俞虞,好久不见了。”
这时,轻柔优雅的声音缓缓响起。
房中也只剩他们两个人,俞虞再也忽视坐在不远处的青年。
青年坐姿优雅,眉眼秀丽如画,脸色是一贯的不健康苍白色。
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一轮高悬于苍穹之上失了颜色的冷月,清冷寡淡,高不可攀。
这就是陆盛迟的那个爱人,俞虞为其顶罪坐了五年牢的正主,白容月。
看着对方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容颜,俞虞淡淡道:“是啊,五年没见,没想到你这个病秧子竟然还没有病死。”
面对这近乎诅咒的话,白容月脸色不变,只是笑了笑:“你倒是一如既往地很有活力。”
“多谢夸奖。”俞虞皮笑肉不笑道,“可惜你再怎么羡慕也没用,钱能买到很多东西,却唯独买不来健康。”
白容月叹息道:“是啊。”
俞虞听得牙疼。
说实话,他宁愿去与陆人渣吵架,也不想与这人继续这不咸不淡的聊天。
他破口大骂时,陆人渣会生气跳脚,给个正常人的反应,但陆人渣这个心上白月光……
再如何挑衅,都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让人感觉自找无趣。
俞虞烦躁地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别兜圈子,直说吧。”
白容月点点头:“那我便直说了。”
“陆白遥,也就是五年前你为陆盛迟生下的那个孩子,她很聪颖听话。”
他顿了顿:“但归根究底,她还是你与他的血脉。”
俞虞恍然道:“哦,你嫉妒了。”
“那我给你提个建议,你可以去做个变性手术,没准也能为他生个爱情结晶呢。”
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语气,白容月面色依然淡定,没有半分改变。
他继续平静道:“我的情况你也大概清楚,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侥幸。”
“但我的心脏却仍在日益衰竭,说不定哪天就会彻底停止跳动。”
他直视着俞虞:“因此,我需要一个血脉,一个与我血脉相连的后代。”
“但这与我有什么——”俞虞不耐烦地道。
说到一半,他忽然反应过来,彻底愣住。
“你他妈不会是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对方。
白容月很平静地承认:“对。”
完全被震住,俞虞彻底失声:“……”
原来不是陆人渣突然找回了良心,而是换了个人渣而已。
他咬牙控制住冲过去一拳揍翻对方的冲动,冷冷道:“我推荐你去找只母猪,想要多少个血脉就要多少个。”
“为什么要拒绝我?”白容月偏了偏头,不解地问道,“你既然能为陆盛迟生孩子,为什么不能为我生?”
俞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说了原因,你就会放过我?”
白容月沉默不语。
俞虞嗤笑一声:“所以我还有必要浪费口舌吗?”
“俞虞,”白容月起身,朝他走来,温声道,“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出来。”
说话间,他已经走至床边。
看着站在床边的人,俞虞神情厌恶地移开视线:“我想要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