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俞虞的恶言,白容月面色依然不曾有半分变化。
他在床边坐下,慢慢掀开俞虞身上的被子:“你的表情看起来很反感。”
顿时,俞虞就感到身上一凉。
他无不嘲讽道:“快要被狗咬了,我难道还要笑容满面地对他说:狗儿子快来呀,人家等不及啦。”
然而,却没有等到回应。
他忍不住转头一看,只见对方正微微低着头,目光似乎是落到他的腹部上。
俞虞也垂下眼眸看过去。
那里一片白皙平坦,但上面却有一条无比显眼狰狞的灰白色伤疤,仿佛一条丑陋的蜈蚣横趴在那里。
这是他五年前剖产开刀的痕迹,永远都无法消除。
俞虞冷笑道:“看得这么入迷,很好看是吗?”
“等你再给我再添一条,然后就可以成对了。”
白容月底却是摇摇头,抬头看着他,认真道:“俞虞,我会提供最优渥的条件让你安心养胎,然后顺利生产。”
“哦,那我是不是还要对此表示感动?”俞虞漠然道。
白容月不再说话,开始解起身上白色衬衫的扣子来,动作优雅,不疾不徐。
俞虞默不作声地看着。
很快,白容月便裸露出了上半身。
出乎意料俞虞的是,对方的身体,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骨瘦如柴。
面前的青年胸膛骨肉匀称,肌肤是长期养尊处优的细腻水润,却还透着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
俞虞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等下心脏病突然发作,然后猝死在我身上吗?”
这倒不是故意诅咒,而是真心实意的好奇与担心。
毕竟这位白家的小少爷要是死在这间房里,不说在东木府一手遮天的白家。
就单是陆盛迟那个人渣,就绝不会放过他,估计会恨不得再次送他进狱。
白容月轻轻一笑,仿若月下昙花盛开般优雅美丽:“我询问过医生,我的身体经过多年的调养,只要不太过激烈便没有大碍。”
“而且,在这之前我已经吃过预防的药物了。”
俞虞:“……”
不多时,白容月褪下了长裤,露出了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
但他却并没有急着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是仔细地观察着俞虞的表情:“你现在看起来似乎少了一点抵触?”
俞虞没有否认,眨了眨眼睛,朝他轻轻勾了勾手指:“想知道原因吗?”
白容月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对方这是让他靠过去。
迟疑了一瞬,他却还是俯身靠近俞虞唇边侧耳倾听。
“当然是因为——”
说到一半,俞虞猛然爆发,忽地一举将他拉下,然后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控制住!
这一连串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迅捷如雷让人猝不及防。
看着身下性命受制于自己的青年,俞虞微微松了口气。
他平复了一下急促的气息,微笑着补上后半句道:“我不用被狗咬了呀~”
垂眸看着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片刻的讶然过后,白容月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原来如此。”
他凝视着上方的俞虞,问道:“你就不担心我大声呼喊,把陆盛迟叫进来吗?”
“那你会吗?”俞虞不禁笑了,又将这个问题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