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只好闭着眼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苏桉颤抖的睫毛像只小猫爪一样,挠的男人心里痒痒的,看着苏桉绷紧的身体,男人轻笑出声,
几个吻再落下来后,苏桉明显放松下来。
苏桉喘着粗气,感觉男人将衬衫扣子一颗颗扣上,呼吸终于平稳了些才睁开眼,情欲刚退散的眼眸格外吸引人。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拿出钥匙将苏桉手上的锁链一一解开,然后轻咳了一声,指了指洗澡间的位置。
“出了汗不舒服,可以洗一下,有需要喊我。”
男人落荒而逃地出了门,苏桉掀起衣服,看着满身的吻痕,额头布满黑线。
洗澡间的浴缸内,苏桉泡在水里,脑海里不禁又回忆起刚才的画面。
那个时候被男人撩拨起的情欲战胜了最后一丝理智,不自觉地便喊出了声,意识到后虽然很快闭上了嘴,但男人一句“喊出来,我想听!”便彻底击破了苏桉的防线。
那一声伴着一声的“阿泽”“小桉”让苏桉的脸再次发烧。
苏桉抬起手,往脸上撩了几下水,晃了晃头,“不,刚刚那羞耻的声音一定不是自己发出来的,一定不是,对,不是我。”
苏桉擦干身子打开门,便看到拿着风筒站在门口的男人,“小桉,是不是又不乖,洗完澡又不把头发擦干,会感冒的。”
苏桉摸了摸还有些滴着水的头发,一脸迷茫地被男人拽去吹头发。
男人像是经常吹头发,手法很熟练,手指在苏桉柔软的发间来回穿梭,舒服得让苏桉想睡一觉。
“阿泽。”苏桉试探性地喊男人。“我想出去看看。”
江泽吹头发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说了声“好”。
院子里的风景赏心悦目,日光微醺,在散碎的树叶空隙间来回跳跃。
江泽牵着苏桉的手,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他的目光里始终有苏桉的身影,不管苏桉注意到还是没注意到。
小路的尽头是一个花园,白色的玫瑰不知为何带了一点红色,正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一枝枝如同高贵的女神,却野蛮又放肆地长满了花园的每个角落。
苏桉没有注意到江泽微微蹙起的眉头,只是看着这满园的玫瑰,明明长势喜人,花香弥漫,应是赏心悦目的一幕,可苏桉怎么看这满园的玫瑰都感觉十分不适,心脏痛的让苏桉觉得窒息,脑子里疯狂的想法踊跃而出,却都是想毁了这园里的玫瑰。
理智渐渐处于下风,苏桉疯了一般地拔掉园里的玫瑰,双手被玫瑰刺伤,却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江泽连忙抱住苏桉,怀里的苏桉很不老实,手脚并用地想要挣脱。
江泽只好更加抱紧苏桉,不断地和他说话,缓解苏桉暴动的情绪。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小桉,我一直在你身边,那些事都过去了,别害怕,一切都会重新开始的。”
苏桉在江泽怀里发泄般地哭喊了半个小时,情绪才有稳定下来的趋势,看着被自己弄得狼藉的花园,空气中泥土味混杂着轻微的血腥味向四周扩散开来,苏桉就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放肆地大笑,笑声里是毫不掩饰的自嘲,最后竟然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深夜,窗外月色动人,苏桉却已无心欣赏,双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胳膊上几处伤口也被找到,被人细心地给上了药,并且包扎好,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做的。
这次苏桉没有被铁链锁住,江泽满心担忧,眉头紧锁,看到苏桉醒来时才暗暗地松了口气,眼里还是化不开的各种情绪,复杂到苏桉已经不想去解读。
“那片白玫瑰园的地下,埋了我的尸体吧!”苏桉不再看江泽,甚至连分他一个眼神都不愿意。
苏桉是喜欢江泽,可是如今他只是觉得心痛。
“那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铁链,是江家特有的神器缚魂!”
“屋内如此昏暗,室外的日光也是微醺的,是因为我不能见阳光。”
“你的目光时刻在我身上,不过是担心我会散魂。”
苏桉一句一句说出掩埋的真相,心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江泽脸色有些发白,慌乱地向苏桉解释,可苏桉眼里的光始终没有重新燃起。
苏桉是喜欢江泽的,很喜欢很喜欢,他这辈子唯一喜欢的人,就是江泽,可江泽明知苏桉怕疼,却亲手结束了苏桉的生命,明知苏桉怕黑,却亲手将苏桉葬在了白玫瑰园的地下,那个永不见天日的地方。
苏桉还清楚地记得,他那日借口送请帖来找江泽,其实是想逃婚与江泽私奔的,可是后来的一切,都出乎了他的预料。
江泽没有听他解释,而是抽出了他的魂魄,用神器缚魂固定,伪造了他死亡的假象,将他囚禁在这里。
无论是人还是灵魂,本能都是求生,因为这个本能,江泽能用缚魂锁住苏桉的魂魄,苏桉会醒,也是因为这个本能。
其实,苏桉醒过很多次了,可每次只是一段时间便又沉睡了过去,江泽本以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