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双胞胎姐妹李思爱。悉可悦的母亲。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一切的信息瞬间串联起来了。
悉可澜没有想到,真相就这样在不经意间,从宗叔的口中得知了。那个叫李思爱的女子,她现在又在哪里呢?
“李思爱,她现在在哪里?”悉可澜忍不住开口问道。
宗叔听到这个问题,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几年前就过世了。”
“因为什么?”悉可澜疑惑地问道。
“病逝的,听说那位小姐身体也不太好。”
“那悉可悦的父亲是谁?”
其实,悉可澜更想问,自己的父亲究竟是谁?一直到现在为止,所有人都告诉自己,自己的父亲不是悉正康,但却从没有人提到过自己真正的父亲,仿佛这是一个讳莫如深的秘密,没有人试图提及。
宗叔抬头望了他一眼,表情晦涩不明,接着说道,“我不知道,恐怕整个悉家只有老爷和夫人知道。”
悉可澜的眸子暗了暗,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宗叔,我先走了。”悉可澜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走进宅子。
“少爷,你以后还需要宗叔吗?”宗叔看着悉可澜,突然问道。
悉可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宗叔的意思,说道,“我身边不需要人服侍,用不上您。”
宗叔的面目透露出些许的悲伤,没有再说话,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悉可澜看着宗叔离开的表情,才反应过来宗叔想说的话。悉家已经只剩他一个了,若是他也不需要宗叔了,宗叔也便没有了留下的意义。
看着宗叔落寞的背影,悉可澜有一瞬间想叫住他,但始终没有喊出口。终究是留不住的人,又何必多留一时呢。
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悉家了。悉可澜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活到而立之年还是一个问题,又何必徒增他人的挂念呢。
悉可澜从悉家老宅回到贝嘉凡家里已是傍晚,他推开门发现贝嘉凡已经回到了家里,还把饭菜做好了。看到悉可澜回来,他笑着望着他,说道,“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嗯,去了一趟悉家老宅耽误了点时间。”悉可澜望着贝嘉凡满是笑意的脸,不知为何却有些不想和他对视。
贝嘉凡将碗筷摆好,也不多问,说道,“先吃饭吧,有事一会再说。”
悉可澜沉默地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碗筷,吃了两口,突然开口道,“嘉凡,你希望悉可悦能回来吗?”
贝嘉凡愣了一下,他并不知道中央警局关于那份录像的证据,自然也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对于悉可澜突然问得这个问题,他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还是回答道,“我自然希望他回来。”
悉可澜埋下头吃饭,没有再说话。贝嘉凡注意到悉可澜的不对劲,却也没有马上发问。
这顿饭就在两人无声的沉默中结束了。
吃完饭,贝嘉凡拉住正准备上楼的悉可澜,问道,“你今天遇到了谁?又知道了什么?”
悉可澜望了一眼贝嘉凡,心中满是惶惑,他应该告诉贝嘉凡吗?还是他应该自己做这个选择。
最终,他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我今天去我母亲给我的地址了,可惜,店主已经换人了,也找不到其他线索。”
贝嘉凡以为他是因为没有线索而难过,便安慰道,“没关系,慢慢来,总能有头绪的。”
悉可澜点点头,突然伸手抱住了贝嘉凡。
贝嘉凡被他这突然其他的拥抱吓了一跳,却没有推拒,反手楼了回去。
悉可澜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说道,“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好。”贝嘉凡先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又接着问道,“去哪里?”
“我外公和我母亲的墓地。”悉可澜轻声说道,“你会介意吗?”
贝嘉凡将悉可澜搂得更紧,语气中也带上了不自觉的温柔,“当然愿意,我很高兴你能带我去。”
悉可澜松开贝嘉凡,望向他的脸,表情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贝嘉凡和悉可澜早早地出发来到了远郊的墓园。他的外公和母亲被葬在一起,也算是不孤单了。
悉可澜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雏菊,他双膝跪下,将玫瑰轻轻地放在墓前,说道,“外公,母亲,太久没来看你们了,对不起。”
贝嘉凡在一旁没有言语,只是将手轻轻放在悉可澜的肩上,以示安慰。
悉可澜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贝嘉凡,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外公,你走之后,还是有人爱着我。他叫贝嘉凡,他对我很好。外公你不要担心我。”
说完,他又对着一旁李思瑾的墓碑说道,“母亲,你的信我最后还是收到了,只是有点晚。虽然我没有按照您的想法,逃离悉家远离这一切,但我并不后悔。真相也许很可怕,探寻真相的道路也许很艰难,但真相必须被揭露。”悉可澜的声音逐渐坚定,说道,“您所经受的一切,都不该是无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