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天气转凉，冬天也正压迫着靠近。
柯蒂斯拢了拢自己的衣领，却又觉得有些好笑，血族又不怕冷，自己是怎么学会这种人类的动作的。
好像做了这样的动作，自己就会有人类的知觉一样。他脑子里闪回一些画面，关于四季的变换，关于那些他珍藏着假装忘却的回忆。
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在有些空旷的街道上显得异常突兀，柯蒂斯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事情都办妥了吗?”
“三天之后，他会给我答复。”柯蒂斯回答道。
“我是让你逼他认罪，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你知道我不会把他怎么样。”
“他会认罪的。”柯蒂斯叹了一口气，“我太了解他了。”
“你这样做，负罪感会少一点吗？”那头的男人冷笑了一声，“做都做了，干脆彻底一点。”
“我只负责帮你把事情办好，其他的事你不要管。”柯蒂斯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客气。
或许是来自上位者的容忍，那头的男人并不想和他过多的计较，叮嘱了一句，“记得你的任务。”便把电话挂断了。
听着那头的电话挂断的声音，柯蒂斯把电话收进口袋。一旁的梧桐树飘下一片金黄的叶子，柯蒂斯伸出手，叶子就落在他的掌心。
记忆恍惚间又飘远，但世界上并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他手里这片，也早已不同于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