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可澜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用冰冷的语气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想把悉正康的死嫁祸在我的身上,但显然仅凭这些证据,你们做不到。”
刘长官摇了摇头,走到悉可澜面前,用诚恳的语气说道,“悉先生,我们一向都是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在办案,是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的。”
“是吗?”悉可澜忍着肩膀处的剧痛,走到他面前,“既然你们证据不足,那你们就没有继续拘留我的权力。”
刘长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不错,不过按照程序我们可以审问你三天,三天后还没有结果,我们自然会放你走。”
“我申请医疗援助。”悉可澜的脸色此时已经非常苍白,“这你们总不能拒绝吧。”
“林安,帮他看一下。”刘长官对着林安挥了挥下巴,转身走了出去,“给他看完,记得把他送来我这里。”
林安向前,看着脸上已满是冷汗的悉可澜,说道,“走吧,这一枪看来把你伤的不轻。”
悉可澜被带到林安的办公室,给他打了一针止痛针说道,“抱歉,你这个伤需要的是静养,我短时间内只能帮你止痛。”
悉可澜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林安有些不忍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说,“你最好有所准备,我看刘是有意想折磨你,消磨你的意志。”
“放心。”也许是止痛针已经发挥了作用,悉可澜的状态渐渐恢复了平静,说道,“他也只能使些阴招,明面上还是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林安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警局这次的行动是为了什么。他平时一心钻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对警局之下的暗流并不关心。
“好了,我带你去刘那边。”林安虽然有些可怜眼前的这个人,但对他来说,这个人也只是一个嫌疑犯而已,他没必要为了这个人去和刘作对。
“人我带到了。”林安将悉可澜带到刘的办公室,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刘倒是没有急着将他往刑讯室带,而是指了指办公室一旁的沙发让他坐下。
悉可澜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刚刚仔细想了想,确实,可能不是你做的。”刘长官一脸真诚,就像真的在承认自己的错误一样。
然后他靠在自己的椅背上,将十指交叉,说道,“或许,真是你的弟弟做的。”
悉可澜不知道刘又在唱哪一出戏,他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我已经派人去查监控的轨迹了,说不定能找到你失踪多年的弟弟。”
刘说完,看了一眼手上的表,“已经十二点多了吗,到了睡觉的时间了。”
他拍了拍手,门外的两个警卫推门进来。
刘看了一眼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悉可澜,对着警卫说道,“把他带到刑讯室,让他好好休息吧。”
刑讯室,好好休息。怎么想也知道,刑讯室怎么可能好好休息。
看来这位刘姓长官并不打算就此罢休。悉可澜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脸上没有丝毫恐惧和哀求,被门口的两个警卫押往了刑讯室。
刘并没有跟着他们上前,他抬手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回家睡觉了,你们看着他就行了。”
两个警卫点了点头,押着悉可澜继续往前走。
这一次,悉可澜被直接拷在了刑讯椅上,那盏强灯并没有被关上。警卫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将外面的门重新锁上。
悉可澜的精神已经到达了极限,他的大脑在控制不住地催他入睡。他这样的环境中他并不能完全入睡,强光使他即使短暂地入眠也会很快醒来。
他就在入睡,惊醒中反复循环,到第二天清晨,他已经疲惫不堪。
悉可澜在门外有响动的一瞬间已经醒了过来,他的脸色泛着青灰,露出深深的疲态。但他强迫自己挺直了腰,不想在那位刘长官的面前露出狼狈的姿态。
刘一进来,便明知故问地对悉可澜说道,“昨晚休息的可好?”
悉可澜并不想搭理他,以沉默回应着。
“今天我没空陪你耗着了。”刘上下打量了他疲惫下强撑着的模样,接着说道,“我会派我们这里最专业的刑讯专家来审你,如果你能在他们手底下做到滴水不漏,三天之后我自然会放你走。”
刘说完,果然没有继续呆着,走出了房间。
之后的几个小时,就是没完没了的高强度审讯,期间他滴水未进,进食更是不可能。悉可澜知道,对方是想和他打消耗战,摧毁他的防线和意志。
但在悉家长大,经受过那么多折磨的悉可澜,怎么会被这些手段压垮。即使他的面色已经白的就像一张纸一样,喉咙也干的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疼痛,他仍然保持着他的冷静和从容,没有丝毫的漏洞。忽略他疲惫的表情,他的仪态仍然称得上得体。
现在的时间大概是下午四五点,那边的人看到悉可澜的脸色越来越差,大概也是怕出事,去请示刘要不要让他休息一下,准备一些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