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用手撑住了自己的身体，只是把头轻轻的搭在了对方的肩上。
“贝……嘉凡。”悉可澜喃喃道。
紧接着，他被搂紧了怀里。那是一个非常温暖的怀抱，温暖的不像是来自一个血族。
“我身上有血……很脏。”悉可澜已经太过虚弱，以至于他的声音小到凑近他的嘴唇才能被听见。
好在贝嘉凡听到了。这句话就像一根细小而不易察觉的银针，一下子刺进了贝嘉凡的心里。是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人在这时候，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呢？
他不能细想，因为一旦去想，他就会有一种难以忍受的钝痛感，那是在他无比漫长的人生中非常久违的感觉。就如同在听到悉正康说出的那几句话后，那种出离的愤怒感一样的罕见。
“睡吧，一切都结束了。”贝嘉凡轻柔地抚摸着悉可澜的发丝，几缕刘海早已因为疼痛被冷汗浸透。
那是悉可澜意识最后停留的瞬间，他等到了他梦中的神明，终于安心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