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昌却急了,“你瞎答应什么?那可是三百六十八两,你拿得出来吗?”
再说就算能拿出来也不能给啊。
谢葵简直不敢相信,“她也太猖狂了,全家都没人治得了她吗?我这就去告诉祖母,让祖母来评评理!”
谢昌烦躁,“行了行了,评什么理评理。”
刘惠兰也恼,“那我能这么办?我只能先答应,不然谢锦姩那小贱货能轻易离开吗?”
一说更来气,她又骂周依依,
“还有你这没脑子的死丫头,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好端端的,你招惹她干什么?你骂她干什么?就你能,就你胆大,
刚才让你跪下磕头怎么不磕,早低个头让她消气,至于要赔钱吗?非得惹急了她,这下好了吧,你老子娘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哇……”周依依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还有脸哭。”
谢昌用手指着刘惠兰,“还不是跟你学的,你不这么骂,孩子能有样学样吗!”
刘惠兰自知理亏,顿时泄了气。
“父亲,你就帮帮女儿吧,这事要是让我官人知道了,他非休了我不可啊。”谢曦哭求。
谢葵也只能干着急,她家也不宽绰,要是三五两银子倒还好,可那是三百多两啊,谁赔得起?
谢昌一甩手,
“老子没钱,姩姐儿最是难缠,拿不到钱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曦儿,你还是赶紧回去找你官人凑钱吧,好好认错。说到底,也是你教女不善的缘故。”
谢昌扭头就走,他没钱,哪有钱?
杏宝儿最近孕反严重闹得厉害,他得赶紧看看去。
“父亲……”
谢曦傻眼了,父亲就这么走了吗?
“母亲,这可这么办啊?”谢曦是真没办法了。
谢葵突然想到什么,
“母亲,你就帮帮大姐吧,要不……要不我们去求求祖母?祖母不是还有五百两黄金放在二房吗?抵了不就成了?”
“那个死……”
刘惠兰看了眼周依依,‘死老太婆’这四个字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们祖母正病重,整日昏昏沉沉的,一睡一整天,再说了,你们父亲去说倒还有希望,我去只有挨骂的份儿。”
“那怎么办?”谢葵在屋里来回地走。
刘惠兰犹豫了半天,这才终于说出了口,
“虽然说谢锦姩蛮横难相处,但是萤姐儿是个懂事会体谅人的,我晚上去找她求求情,说不定能行。”
她这才想起来,已经很久没见过萤姐儿了,也不知道萤姐儿的腿康复的怎么样了。
换子那样的大事情,即使是两个女儿也不能说。
“可是萤姐儿她毕竟是二房的,能帮我们吗?”谢曦觉得希望渺茫。
刘惠兰的脸色不自然,“试试吧,也没别的法子。”
谢葵一腚坐下,“烦死了,等三弟在二房站稳脚跟,咱们也就不用受这种闲气!”
想到刚才谢锦姩说的话,谢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了,三弟呢?母亲你不是说三弟现在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吗?要不让他拿去当两件,这银子不就来了吗?”
谢葵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极好的点子,
谢曦也觉得好,“母亲,二妹说的没错,让下人去叫三弟来吧,我们一起想想法子。”
刘惠兰一想也是,差点忘了那个贱种,结果派人一去问,水榭阁大门紧闭,南院的下人说谢晟已经出发回百川书院了。
刘惠兰的眉头紧皱,“要那个废物有什么用!”
……
是夜,
“萤儿,你得帮帮你大姐啊,谢锦姩那个贱货不依不饶,要是拿不出钱赔,她就找周家算账,还要报官……”
刘惠兰一来了就垂头丧气地抱怨,叹气声一声接一声,说个没完,
“你大姐命苦,嫁的婆家不富裕,即使是周家知道了,这三百六十八两银子也得要周家的老命,真闹到那个地步,你大姐在婆家哪还有立足之地啊?”
谢流萤侧过脸去,不高兴道:
“自我断腿之后,父亲母亲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来便跟我说这些事,又不是我破坏的花圃,干我何事?”
见谢流萤话里有埋怨的意思,刘惠兰赶紧解释,
“闺女,娘一直挂心着你啊,是那小贱货拦我,说怕影响你养伤……”
谢流萤毫不留情打断她的话,
“就算如此,谢锦姩能拦你几次?再说你就不能偷偷来?说到底都是借口罢了,既然眼里没我,也别来找我哭诉,什么生身母亲,我算是看明白了,慕容云湘可比你疼我。”
刘惠兰脸色大变,直接站了起来,压着声音吼,
“你以为慕容云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