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姩姐儿有漂亮了,瞧这脱俗气质,有倾国倾城之姿,咱们谢家所有的姐儿里,就姩姐儿是拔尖的漂亮!”
“何止啊,放眼整个京城,姩姐儿的相貌也是一等一,都是随了云湘的好相貌……”
“……”
夸赞之声不绝于耳。
作为谢家二房的嫡长女,谢锦姩自小便是父亲这一脉亲戚中的焦点人物,有道是父母混出的地位就决定了自己孩子的地位,
人都是势利眼的。
所以谢德兴一脉的堂婶堂姑对谢锦姩都是十分热络,句句皆是夸赞,专挑慕容氏爱听的说。
她们说得越来越夸张,都快把谢锦姩比作天仙了,这样虚伪的场面话听听也就罢了,不能当真。
谢锦姩还是清醒的,毕竟她去伯爵府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慕容氏眉开眼笑,谁不喜欢自己的孩子被人夸赞?
“我女儿确实随我,不过哪有嫂嫂说的这么夸张?姩姐儿她呀,最是聪慧伶俐的,替我分了不少心呐~”
慕容氏这话听着像是自谦,但实则是暗暗吹嘘炫耀。
苗憧妆用了较长的时间细细凝视谢锦姩,然后绽开笑容,
“锦姩妹妹的簪子可真漂亮,瞧这成色,应当是翡翠簪吧?”
谢锦姩瞧向她,美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之色。
这位可不是个简单人物,苗憧妆像极了她祖母,都心机不浅,且会不择手段‘攀高枝’。
她想攀高枝就攀去呗,这原本也碍不着谢锦姩的事,人往高处走,按理说也没错。
可是,前世的她是想踩着谢锦姩往高处走。
说来也挺滑稽,前世谢锦姩定下要嫁去王府的亲事之后,苗谢氏就带着苗憧妆上门来了,要求谢锦姩带着苗憧妆一起嫁过去,当做媵妾。
自古以来是有姐妹共事一夫的旧例,可也是同宗同姓的姐妹,就没有异性的。
家族联姻就是谋求共同利益,异性代表不同家族,自然不可能力往一处使,慕容氏拒绝了。
而且近些今年来娶媵妾的越来越少,罕少能听到这样的消息了,因为姐妹共事一夫难有和睦的,谁不想嫁去做正室夫人?而且另一个女儿明明能许配给别家通姻亲。
因此媵妾之风早已不流行。
后来苗憧妆不甘心,在谢锦姩婚礼那日设计勾引慕容嘉赫,也就是谢锦姩二舅家的长子,她表哥。
在药物作用下,二人不着寸缕,颠鸾倒凤。
当日场面闹得不小,加上有苗谢氏在旁厮打哭喊,伯爵府是最要脸面的,只能忍气吞声,让慕容嘉赫娶了苗憧妆。
而慕容嘉赫已有正妻,只能把苗憧妆娶做平妻。
因为这件事,慕容嘉赫的名声受损,整个人颓丧不已,外祖父嫌弃表哥丢人,对二舅一脉都冷淡了许多,家族红利再也没有慕容嘉赫的份了,慕容嘉赫被排挤成边缘人物。
伯爵府其他几房都明里暗里看笑话,二舅与母亲都是曹姨娘所生,并没有因此责怪妹妹,只怪歹人算计。
但是二舅娘对母亲抱怨不停,亲戚关系产生了微妙变化,再也不像从前那般亲近了。
因为此事,谢锦姩感觉挺对不起二舅和二舅娘的,更对不起表哥表嫂。
这回过继礼,不知她是否携带了催情药物,但谢锦姩绝对不会让她得逞!
谢锦姩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
“是翡翠簪没错,姐姐好眼力。”
苗憧妆的眼神惊慌了一瞬,下意识缩手躲开,见谢锦姩有些错愕地看着她,苗憧妆连忙解释:
“妹妹莫怪,前几日不小心扭伤了手腕,幅度大些就会疼。”
“是我唐突了。”
谢锦姩脸上的笑容未减,但是眼底基色越来越冷,她刚才摸到了触感不同的东西。
苗憧妆果真夹带私货。
看来她还真是抓住一切机会,不惜自毁名声都要攀附高枝!
她和苗谢氏不愧是祖孙,行事作风一脉相承,当年长辈隐秘提起过,苗谢氏也是凭借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嫁入苗家的。
苗谢氏见谢锦姩对苗憧妆的态度尚佳,对自己也没甩脸子,忍不住顺杆往上爬,
“姩姐儿到了婚嫁年纪了,谁能娶到姩姐儿,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呀。”
她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在谢锦姩和苗憧泰之间流转,暗示之意不言而喻。
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都能瞧出她的意思。
以及苗憧泰,从谢锦姩出现的那一刻,苗憧泰的视线就死死黏在她身上,又想看又不敢看的,显得格外猥琐。
慕容氏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我姩姐儿的婚事,就不劳姑母费心了!”
不怨她当着众人的面挂脸,实在是这苗谢氏太膈应人,真没想到她居然还没死心?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