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暗淡的灰色光晕,微微照亮了前面不大的牌匾“马家寨”。站在一左一右哨所上面的几个衣着简陋的匪徒,看着远处徐徐前进的马车载着满满的物资,几个熟悉的人影在幽幽的微光照下格外显眼,门卫本是充满睡意的脸庞瞬间就精神起来了。
他们有规律地敲响了哨所上面的钟,寨子里纷纷都点上了火把,一时火光四起,很是明亮。
“我回来了,快开门,让二叔快点过来,有些弟兄中毒深了!”走在最前面的向丽丽神色紧张地向里面喊道。
门随即打开,一个穿着像极了郎中的男子在众多人的簇拥下迈着急促的步伐走了出来,人群有老幼妇孺也有一群打着光棍的大汉,其中就有一位原先给钟明一闷棍的穿山甲妖怪。
人群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讨论着这次行动的成果。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求神明老爷保佑啊!你们都能平安归来”
“有没有抓到城主府里的那位?是给他在路上做了吗?还是?”
……
被簇拥的二叔,走出了人群很仔细地凑到症状比较严重的弟兄们面前拔起了脉,眼神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咳咳!”刀疤脸男子脸色冰冷,轻轻咳了几声,示意着人群安静。
“二哥,这些弟兄们症状可还能治吧?”
“这是一种很阴邪的寒毒,说难治倒也不难,但要治好也不是很简单,最好的办法就是必须要有一位修炼火属性的炁的炼炁士,用体内的炁在加以我独特的方式指点通入他们体内予以清除,再在加上几位烈性草药我也就能让其完全根治了,甚至还能使人的修为更进一步!”
“但问题难就难在这种修士可少见的很,我们寨子里乃至整个世界都少有这种人出现,毕竟此路子,现今难以修成啊!”
“其次就是施放这种寒毒的人自己来收回,只不过这个方案可以被完全排除在外。当然若人本身强大自己体内的炁完全可以把这种寒毒排出体外。这也就是三弟你现在还并未有多大的症状。”
那个拎着大锤的大汉蹲在路边,脸上也是表现出一种寒冷之意,极为不适,在旁边嘀咕道:“二哥,那若是得不到根治会怎样?”
“寒邪之气会越聚越多,轻的话,你后半生可能也是半身不遂;若是重的话,就一命呜呼了!五弟啊!”
“二哥,你可别吓我,你可是神医啊!何况我还没娶婆娘呢?”大汉听到他如此说,脸上的表情比前面更难看了。
“我再去想想,别急嘛?”
长得很像郎中的男子,虽是叹息着此病的难办,但也是招呼着人手,先把这些病重的人带回寨子里去,叮嘱到要用多层被子裹住他们的身子。
就匆匆忙忙地先向自己的房间里走去了,准备预先配几副草药以防不测。
并未去注意到马车上还绑着一个白衣少年。
与此同时在寨子的一个黑暗密室里,盘坐在地上的男子,随着一声悠长的吐纳,他缓缓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对经历过无数风霜,却依旧明亮如星的眸子。皱纹在眼角绽放,非但没有减损他的威严,反而更添了几分时间雕琢的魅力。他站起身来,动作不急不缓,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蕴藏其中。灰白色的长袍随风轻轻摆动,露出包裹在内的一身腱子肉,那是长年累月刻苦修炼的证明。
他一站定,宛如松柏般挺拔,背影中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势。
“还差点!诶——”
“丽儿,回来了吗?不知道可有没有给那个贼子的兔崽子脖子上抹一刀!”
若是常人听到这说话声音未见其真人,肯定以为就是一憨厚朴实的乡野匹夫,但他却实实在在的是这个寨子的最高话事人,是让周围闻风丧胆的屠夫,也是寨子里老幼妇孺的保护神,向天!
当然他以前的名字叫向田,确实也是个农夫。
随即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这个密室里,来到了上面早已点亮火把的大厅,大厅里摆了七个位置。
很快门外传来了许多的脚步声,首先进来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装的少女,向丽丽!她快步地向前方的男子跑去,撞进了他的怀抱里,带有歉意地温声道。
“爹爹,我们任务失败了……”
向天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微笑着说道:“你们人没事儿就好啦,丽丽!”
而随后寨子里所有的高层都到齐了,除了郎中模样的二弟还未到来,而向天也率先注意到了其被绑着送进来的钟明,打趣地说道。
“这个被绑着的少年是谁?面生的很!倒是挺英俊,年纪瞧着也不大,不会是被你拐来当压寨老公的吧!丽丽。”
“爹爹别开玩笑了,就是一小白脸,路上捡的。你看一下三叔和五叔的脸色!”
“是我打晕的!别说谎啊!是小姐被……”站在旁边的覆盖鳞片的穿山甲妖很是热情地说道,很想就此炫耀一番,自己的英勇功绩,但话还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