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懋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他抿了一口,眉头微皱,显然对这酒的品质不甚满意。思远蝶注意到他的表情,好奇地凑近:“杨师弟,这酒不合你的口味吗?”
杨小懋放下酒杯,微微一笑:“还行,只是比不上宗门的藏酒罢了。”
思远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杨师兄竟然品尝过宗门的藏酒?那可是连我们这些内门弟子都难得一尝的珍品啊!”
卫尔刚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嫉妒:“杨师弟运气真好,不知是哪位长老如此看重你?”
杨小懋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思师姐,你们此行调查的情况如何?”
思远蝶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压低声音:“杨师弟,我宗最近势力大减,先是张家被灭门,如今金马城东方家也投靠了阴阳化意门。说来也怪我们,连张家被灭门都不知何人所为,怪不得东方家也不相信我们了。”
“那张家早就投靠了阴阳魔教,被灭了就是自取其难”卫尔刚说道
听到张家被灭门,杨小懋心中一紧,但面上不动声色。他装作惊讶地问:“张家被灭门?何时的事?”
思远蝶叹了口气:“就在不久前。更让人气愤的是,东方裘河有一女儿生得国色天香,他眼看阴阳化意门今年来势利扩张非凡,知道阴阳化意门门主喜好美色,便把自己女儿献出去了,真是可耻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要出卖。”
卫尔刚冷冷地插话:“现在金马城城主已经易主,金马城都变成东方家的了。”
杨小懋听闻此言,心中暗自盘算。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那么,东方家现在是否还保留着以前供奉滇云宗的珍藏?”
思远蝶摇了摇头:“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不过,既然投靠了阴阳化意门,恐怕那些珍藏也要易主了。”
杨小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转移话题:“对了,我准备去趟腾炎谷,不知二位可有兴趣同行?”
思远蝶眼前一亮:“腾炎谷?那里可是炼器的圣地!杨师弟,你去那里有什么打算吗?”
杨小懋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思远蝶见状,兴奋地:“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我一直想去腾炎谷见识一下呢!”
卫尔刚皱眉,语气严肃:“思师妹,现在还要回宗门禀报此事,宗门要紧。”
思远蝶闻言,脸上的兴奋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失落。她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卫师兄说得对,宗门要紧。杨师弟,真是抱歉,看来不能和你同行了。”
杨小懋微笑着摆摆手:“无妨,日后有缘再会。”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告别。杨小懋目送两人离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深沉。
夜幕降临,杨小懋换上一身黑衣,悄无声息地潜入东方府。月光如水,洒在古朴的建筑上,给整个府邸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杨小懋屏息凝神,借着阴影的掩护,如鬼魅般在院落间穿梭。
凭借着对酒香的敏锐感知,杨小懋很快找到了存放灵酒的密室。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密室内摆放着数十个精美的酒坛,每个坛子上都贴着标签,记录着酒的年份和品质。
杨小懋的目光在酒坛间游走,最终停在一个通体晶莹剔透的玉瓶上。玉瓶上刻着“万年灵酒”四个小字,散发着淡淡的灵光。杨小懋心中一喜,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拿。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玉瓶的那一刻,杨小懋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他猛地收回手,警惕地环顾四周。密室内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但杨小懋知道,这种直觉往往意味着危险。
深吸一口气,杨小懋再次伸出手,这次他的动作更加谨慎。指尖轻轻触碰到玉瓶的瞬间,一股微弱的电流窜过全身。杨小懋咬紧牙关,强忍着这种不适,迅速将玉瓶收入怀中。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杨小懋心中一惊,顾不得多想,立刻施展流云步法,如一缕轻烟般消失在夜色中。
刚刚离开酒窖,杨小懋就听到了两个阴阳化意门弟子的对话。他屏息凝神,躲在暗处仔细倾听。
“刚刚上面传书,说门内遭了贼,门主有什么东西被偷。他们一路追寻到这一带,那蟊贼消失了。叫我们在这边注意一点,发现什么可疑人物立马禀报。”一个声音低沉地。
另一个声音带着几分惊讶:“谁这么大胆,门主的东西都敢拿,要不要告诉东方家主一声,叫他帮我们注意注意?”
“不用,上面就是怀疑偷东西的人是东方家的,我俩知道就行。”第一个声音回答。
杨小懋听到这里,心中一凛。他想起了被司徒决搜魂的恐怖经历,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及时离开。
杨小懋轻手轻脚地回到客栈,心跳依旧未平复。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玉瓶,放在桌上。月光如水,透过窗棂洒落,在玉瓶表面折射出七彩光芒,宛如天上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