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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一声,什麽也没说,爬了起来,迷糊著眼睛往旁边的脸盆处走去洗脸。石头则坐在他的床上,笑道∶“张兄弟,不是我说你,你年纪这麽轻,又是修道之人,一夜醒来,应当精神焕发才对。怎麽看你样子,好像一晚上没睡觉似的!”
张小凡在心里念了一句∶“有你在谁能睡的著。”但面上却还是只能苦笑点头。
他二人洗漱完毕,石头便拉著张小凡准备叫上碧瑶一起动身。张小凡暗自皱眉,心中却著实不愿,却又不好对石头明说。不料他二人敲了半天的门,却无人应答,再到掌柜那里一问,却是碧瑶昨晚深夜就结帐走了,顺带也把他们二人的住宿费算清楚了。
石头怔了一下,摇头觉得奇怪。张小凡站在一旁,心里一盘算,听王掌柜所说的时间,大概在自己与碧瑶分手後没多久,她就离开了。
其实本来张小凡也一直烦恼碧瑶如果要跟他前去流波山,那该如何是好,但这番她突然不辞而别,他心里却又是一阵惘然。
站在旁边的石头正好过来与张小凡商量,不料此刻王掌柜多看了他几眼,忽然道∶“敢问这位阁下,大名可是叫做石头?”
石头一怔,道∶“正是,你怎麽知道的?”
王掌柜面上有欢喜之色,从柜台底下拿出了一封信,道∶“这是一位客人今日早间寄在我这里的,说是给一位身材魁梧名叫石头的年轻人,那一定便是客官你了。”
石头接过信一看,信封上果然写著自己的名字,便打开来看,张小凡这时也回过神瞧了过来。石头看著看著,眉头皱起,失声道∶“师父!”
张小凡吃了一惊,道∶“你师父怎麽了?”
石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这封信是我师父写的,要我立刻前去咱ug地庙见他。张兄弟,我看我们要暂时分开了。”
张小凡点了点头,道∶“没关系,那你去好了,我也急著去流波山见我师父他们呢!”
石头笑道∶“等我见了师父,与他一说,多半他老人家也一定会去流波山的,我们到时候再见。”
张小凡与他相处时日不少,心中也有几分亲近,笑道∶“好啊!”
石头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张小凡送他到了客栈门口,看著他高大的身子消失在人群之中,站在原地怔了一会,便转过头去,独自向东而去。
在他们都走得远了,海云楼的大堂之内,周一仙与他的孙女小环这才慢慢走了出来。
小环悄声道∶“好险,差点就碰上冤家了。”说著横了周一仙一眼,道∶“还不都是爷爷你,走到哪里,一不小心就会碰到些被你骗过的人,想来天下间最冤枉的,大概就是我了。”
周一仙白了小环一眼,不去理她。这时王掌柜看到老神仙走了出来,自然是早就迎了上来,殷勤上茶上菜,热情招待。周一仙也不客气,与小环大剌剌坐了下来,与王掌柜有一句没一句闲聊著。
王掌柜道∶“老神仙,你知道吗?昨晚我们昌合城外听说出了大事了?”
周一仙一怔,道∶“怎麽回事?”
王掌柜道∶“我也不大清楚,但听说是这些日子聚在这里的正道修真之人,昨晚在咱u瑰y遇上了魔教的人,两边斗法斗了起来,情况很是激烈。听咱u颓漱h说,连城墙都在震动呢!”
周一仙讶道∶“魔教与正派已经打起来了吗?”
王掌柜耸了耸肩膀,道∶“消息都是早上传过来的,但多半不会有假吧!”说著颇为关心地道∶“老神仙,正道一脉都是修真之人,听说魔教的一般也不会来找我们平民百姓的晦气。但您道行高深,如果有人要请您出手惩治魔教,您可一定要小心啊!”
“噗”,旁边的小环正喝到一口茶水,一下子忍不住喷了出来。
周一仙瞪了小环一眼。小环强忍住笑,见王掌柜面有关怀之色地看了过来,她颇为辛苦才保住正常口气道∶“啊!王掌柜,我、我不要紧,是,呵呵,是喝水呛到,呵呵,呛到的┅┅”
东海流波山(注一),入海七千里,是这世间极东之处,更远处便是茫茫大海,茫无边际。
这里偏僻之极,原本自然是渺无人烟,不料就在张小凡等人进入空桑山几日後,魔教人士忽然从各地冒出,数日间便有数十个修真门派被魔教所灭,一时天下震动。魔教八百年後重新崛起,声势大盛。
正道中以青云门、天音寺、焚香谷为首的诸大门派,急忙商议。便在这时,焚香谷突然传来消息,魔教中大批人物将在东海流波山这荒僻之处聚集,不知所洛u颡1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