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失望。忽然想起史书中所讲的唐末黄巢。
栗钧天这时才觉得,黄巢没错,错的是这天下,错的是这昏庸的朝廷!又想起一位长者对他说起:孩子,你太过于正直,在这个乱世是要吃亏的。
果不其然,的确吃亏了。
可是为何人人都要向朝廷低头,倘若天子是个昏君,那这样的天下怎让百姓安居乐业!栗钧天崩溃到早已忘记自己会一身的武艺,只是叹息这天下的不公太多。
直到傍晚时分,再次见到那位佟五车从国子监大门走出,栗钧天便上前质问:“先生!若是没了钱,这天下的才子是否就都会被拒之门外!”
佟五车轻蔑地摸着自己的八字胡,说:“我看不如这样,你呢,只需给我四百两,我便放你进去,当然,你要像狗一样,爬进去,怎么样?”
栗钧天顿时血脉膨胀,怒气道:“狗官!欺压百姓!这天下若都是你这样的狗官,则天下必亡!今日,我便替那些寒门学子教训你这不仁不义的畜生!”
说完,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了主事佟五车的肥脸之上。只看见满地都是牙齿,佟五车一手抱着自己的脸,一手指着栗钧天呜呜囔囔地说:
“你,你一个小小书生竟敢打我!你是紫山的吧!我定叫我侄儿灭你全家!你娘的敢打我!”
栗钧天一听见别人骂自己的娘,就绝不会手下留情。
随即,便将佟五车指着自己的那只肥手,拧断了。抓着佟五车的残手问:“说!你侄儿是谁,不然我拧断你另一只手!”
可佟五车到了这时仍旧仗着自己是官,说:“你娘的!你全家都得死!我定叫我侄儿为我报仇!呃啊!”没等佟五车说完这句话,栗钧天又拧断了他的另一只手。
栗钧天眼睛里已经充满了紫光,怒视着佟五车,并把手放到这狗官的两腿中间,说:“我在问你一遍!你侄儿是谁!若是不说!我就拧断你的命根子!”
听到这话的佟五车赶紧求饶:“大爷饶命!我说,我说,我侄儿是镇边将军,佟若君!大爷应该,应该听过佟若君的势力,所以,大爷,放过我吧。”
栗钧天冷笑一下:“非常好,谢谢你的回答。”说完便一把拧碎了佟五车的命根,只留下这狗官半条命。
栗钧天对学业心灰意冷,便迈着沉痛的脚步往城门走去。来时,龙雪飘给他的盘缠,坐马车已经用去一大半,如今坐马车是不可能了。
但是要走回去,就得需要一月有余,可是想起如果这狗官派人先到一步,那自己家人的性命便危在旦夕。走到都城西门,栗钧天被几个守门官兵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