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栗钧天日复一日的悉心照顾,一直到书院的学中考试前,栗常鸿的伤病终于好了。可以下床正常走路了……
可是,栗钧天没想到,父亲的归心似贱。
那种贱,让人怎么都不会想到,栗常鸿的行为可以做到厚颜无耻,已经无法用能想到的所有贬义词来形容他了。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后,栗常鸿去书院领栗钧天的成绩单。栗钧天没想到,父亲竟然又是和那头黑驴一起去的。
其实,那次成绩考得非常不好,由于长时间的分心,栗钧天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学习了。可是这次,栗常鸿傍晚从书院回来之后却什么责备的话都没说。
急急忙忙批了一件衣服就匆匆出门了,顺带说了一句:“我出去和你马姨娘办点事,你自己好好学习。”于是就满脸笑容得走了。
栗常鸿不会知道,自己的儿子在那时最擅长的,就是化妆侦查、追踪与反追踪。
栗钧天跟踪他出了门。想知道他们到底要办什么重要的事情。
尽管心中的答案已经非常明确,但是还是想再次证实,因为心中对父亲毕竟还保留最后一丝的幻想。
走到村口和官道的交汇处,马筱户这个不要脸的黑驴,早已那里等他,紧接着二人便拦了一辆马车。
虽说栗钧天的腰部受过伤,但以他的矫健的轻功,追上一辆马车还是绰绰有余。
看着这对奸夫淫妇那般的卿卿我我,让栗钧天简直恶心。心想,母亲把自己的钱拿出来给他治病,可是病好之后,他居然第一个想到的竟还是这头黑驴。
大约半时辰后,随着夜幕缓缓降临。这对狗男女到紫山南城的集市区下了马车,然后勾肩搭背进了一家炖锅店。
栗钧天飞上屋顶,在屋顶寻找合适的地方进行查看。
取下几块瓦片后,终于找到了这二人坐在的位置。看他们吃着肉、喝着酒,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这二人是一对贤伉俪。
这时突然一个男孩的身影入画了,不用说就知道是谁了。
柳松柏坐下来之后,栗常鸿连忙给他夹菜,为他斟酒。那画面,也许在外人看来是多么和谐的一家人,可是在栗钧天看来,恶心、晕眩、憎恶。
此时的栗钧天,很想踏破屋顶跳下去抓个现行,然后大闹一场。可是却忍住了,尽管恶心,也想探个究竟。
他是栗常鸿的亲生儿子,可父亲却只宠爱这个贱人的垃圾儿子柳松柏。
对父亲来说,栗钧天只不过是当初他想一脚踢死在母亲腹中的幸存儿,一个他认为的累赘。
这时,栗钧天听见柳松柏那个小人又开始告状了:
“栗叔,你不知道栗钧天在学校都做了些什么。他当着所有人面抢我的吃的,还打了我!”
栗常鸿放下筷子,说:“你放心,等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让他亲自给你道歉,咱家松柏最听话了。”
栗钧天一看,果然是小人。这三个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三人从饭店出来,柳松柏坐着拦下的小马车便被打发回家了。奸夫淫妇就进了一家小旅店。
栗钧天很清楚,如果看了那种恶心的苟且举动,只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力。
便一路轻功,追上柳松柏乘坐的马车,看着这个手无寸铁摇头晃脑的二货,并未下狠手。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举动。
栗钧天飞身到马车前方,用一颗石子扔到马腿上,马突然受惊,开始往前跑。
车夫用力想拖住缰绳,可是并没有用。于是,径直冲到了官道旁的臭水沟。
柳松柏从马车里翻滚出来,一头栽进了臭水沟。正此时,撞翻了路旁的粪桶。满满一桶就全部掩盖了柳松柏。
栗钧天就在一旁的树上看着眼前的美景。现在还不到弄死他的时候。
因为栗钧天想等到将来,长大后一并算账,一定要光明正大在所有人面前,进行自己的复仇大计。
回到家里,栗钧天看着墙上自己画的画,觉得人生真的太悲哀太破碎了。为什么上天选择锻造的那个人是自己,难道做一个像英雄一样的人物真的那么重要吗?
为什么别的小孩拥有的他都没有过,在大地之母的怀抱中哭泣的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父亲又在那里呢?
第二天中午栗常鸿回来,红光满面得坐下来,喝了口茶。
然后便开始了和栗钧天的对话:“你这个杂种狗日的,学习如此这么差,你干什么吃的!”
“你看看人家柳松柏,又乖又争气,我养你干什么!废物!还有,你是不是在学校打人家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栗钧天彻底死心了,白了一眼父亲。已经受到了太多的侮辱,这点辱骂已经起不到作用了。
就回了一句:“打他?柳松柏多牛啊,有个比亲爹还亲的爹罩着,谁敢打他?”
栗常鸿继续训斥:“你小子敢犟嘴,老子今天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