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学考试后,能力强、成绩过关的继续读书。剩下的要么去学手艺,要么,也只能回家种田。
成绩出来后,栗钧天则是顺利通过了考试。
栗常鸿要去老家,说栗钧天之所以能顺利升学,是因为祖母在山神那里求来的,要去还愿。
栗钧天也不能说什么,任何人都有信仰,有信仰是好的,没谁有权利去剥夺他人的信仰。所以就跟着一起去了。
去了老家,还是那个老样子。除了大片的农田和农民的房子,就只有漫天的黄土了。
栗钧天独自一人到曾祖母坟前,为她祭祀了一次。毕竟她是个善良可怜的老人,没有什么过错,自己不会因为对父亲的恨。而牵连到曾祖母的坟头。
去了山上的庙宇,栗钧天还是下跪拜了神灵。面对黄飞虎的雕像,心里还是诉说了一些自己的经历。
还愿之后,就再次拿起画笔在那片黄土之上创作了大量的作品手稿。
很戏剧化的是,栗常鸿的三个弟弟都去了老家。可是都没有互相通知,他们各自葫芦里卖自己的药。
乡下的夜晚,除了星星,什么都看不见。
无数颗璀璨的星星对着栗钧天眨眼。很多年前在他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指着星星看。如今的他数着天上的星星,也有着自己内心的愿景。
栗钧天相信传说中,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个人。而自己的星星又在哪里呢?听老人们说,看不见自己的主星会有厄运降临。起初栗钧天还不相信……
没过几天,二叔就回郡城紫山去了。次日,三叔也走了。
又过几日,小叔栗常禄说要带栗钧天先回紫山,而栗常鸿接了一封奇怪的信,说他暂时不回去了。
栗钧天并不知道那是马筱户寄来的。没有想到,她不要脸都不要到父亲的老家去了。栗常鸿也真是给他的祖坟丢尽了颜面,但这话也不能全对。
毕竟栗常鸿家的祖坟真正在哪他也不知,秦招娣从未对儿子讲过亲生父亲姓甚名谁。
不久后,从老家到紫山务工的一位老乡对栗钧天说:“后生,你娘怎么长得和以前不一样了,皮肤变得好黑。简直和烧窑卖炭的一样。”
栗钧天这才明白,判定了正是那不要脸的黑驴马筱户去了老家。因为柳松柏堂姐的丈夫是老家的,说前阵子曾在官道上看见了舅母马筱户。
这前前后后的证据,证明了马筱户的确和栗常鸿,一起在那片虽然贫穷但是干净的土地上去苟且、去丢人。不要脸的程度已经到了极致。
那是栗钧天和四叔临走前的那天中午,栗常鸿让儿子去正堂去拿茶杯,把脸拉得老长,如同蔫了的驴一般,好像谁欠了他八万两银子似的。
后来才知道,是马筱户所租的马车由于路上延误迟了一天,栗常鸿看不见他的姘头,就冲着儿子给脸子看。
就在栗钧天进堂屋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差点让他残废的事故。乡下的门都有较高的门槛,老祖宗讲这是不让恶鬼进屋。
栗钧天两只脚跨过去之后,结果滑倒了,腰椎正好重重地摔在了门槛上!
那一刻,栗钧天已经疼得喊不出声,站不起来了,他的腰椎断了。清楚听到骨头“咔”的一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部,塌陷了进去。
可他还是痛苦地咬牙站了起来,忽然又“咔”的一声,骨位还原了。可是毕竟骨骼之间已然断裂,磨损情况极其严重。
那种痛苦不言而喻,试着走路,却发现迈不动腿了。
栗钧天发觉自己可能要变成残废了,握紧拳头,忍着剧痛靠意志还是走到桌前拿起了茶杯。
茶杯中的水不断泛起涟漪,那是浑身疼痛传到手臂带来的共振。
痛苦着走出门,把茶杯给了父亲,可是疼得已经出了一身汗,皮肤磨损的背后也往外开始渗血。栗钧天却没告诉任何人。
如果父亲知道,不会在第一时间关心儿子受伤严重与否。
就他这样的父亲,只会拎起板凳朝着儿子的腰再一次的重击,那就真的不能站起来了。
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感觉多走一步自己就会死。可是还是坚持着走了下来。
心中不断告诉自己:“我是乾坤营的天兵,我不能倒下!大仇未报,我怎么可以倒下!”
……
跟随四叔回到紫山后,怕被母亲发现,便没有说实话。可是龙雪飘发觉儿子走路不正常,一番盘问之下,栗钧天这才说了实话。
母亲没想到他会伤成这个样子,就赶紧带去了四方堂,找到正骨室寻医。
大夫正是当初救过栗钧天的姬寿春,他摸了摸栗钧天的腰,就让龙雪飘出去等,因为他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他问栗钧天:“孩子,你知不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栗钧天只是疑惑。
慈祥的姬寿春叹气,叮嘱道:“栗钧天,是你突然站起来才巧合使得你的腰椎骨还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