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钧天这才想起,自己有背包。的确太笨了,怎么不思考一下就直接往上爬呢?所以骂自己是蠢猪,都是赞赏了。
取出绳子一头绑在匕首上,用力抛到岩壁上面的一个树杈中间,使劲拉了一下,很结实。就尝试着再一次攀登。这次,终于上去了。
到了中间的树旁,栗钧天握紧树干,又用力把绳子扔到崖顶的小树上,继续向上爬……
但是意外还是出现了。距离顶部仅仅两尺的时候,由于自身重力,加上用力过猛,没想到,那小树断了。
眼看树干就要从头顶滑落,在千钧一发之际,栗钧天抓住旁边的一大把冰草,而那半截树,就从头顶飞过,径直向下落去。
速度之快,连同栗钧天手中的绳子,差点将他拉下去。
这种情况下,背对水潭,就很有可能在跌落过程中摔在岩壁的石头上,不死也得残废。就算有轻功,也得摔个半死。
许超禁也捏了一把冷汗,已经做出轻功的架势,准备万一出事飞身过去救人。
栗钧天紧紧捏住冰草,另一只手反向绕圈,把绳子和树干扔进了水里。在场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巨大求生欲的促使下,抓紧冰草就奋力爬了上去。站在崖顶,气喘吁吁地回头看着下面,是战友们捏着汗的欢呼声。
大都督站在原地,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早已汗流浃背。
那一刻,栗钧天终于体验到,成功过程的滋味是那样的困难,那样的无助。
那把冰草,救了自己。可是也把手臂全部划破。
栗钧天得出一个真理,有时候危险的东西不一定会伤害人,只要有活下去的勇气,或许危险的它,是可以救命的稻草。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餐堂就剩栗钧天一个人了。大都督进入餐堂,他急忙起身作揖。
大都督让栗钧天赶紧坐下,从布袋里拿出药水和纱布。阎地煞也端过来几盘菜。
大都督变得不再那么严厉和凶悍,而是像一位老大哥,阎地煞也往栗钧天的碗里夹了好多菜。
感动的热泪一下子涌出来。
帮栗钧天清洗伤口包扎后,大都督说:“你知道为什么乾坤营的天兵这么辛苦吗?因为战争,不会给军人喘气的机会。我泱泱华夏铸造军魂,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人。”
“到战场杀敌报国,那才是军人。整天就知道训练几下然后吃饭睡觉混日子的那些,只能算废物。”
“你们紫山,有个少将军叫佟若君听说过吗?那就是个典型的废物,闻听他娶了天下第一美女。”
栗钧天像打了鸡血一样立马打断:“大都督,您认识佟若君?”
许超禁翻了个白眼后,不屑地说:“太认识了!纨绔子弟,仗着家里在朝廷有人脉,二十五岁就当上了少将军。曾经还想来乾坤营镀金,被我乱棍赶了出去!”
阎地煞也说:“那混蛋长反骨,将来必反。虽说他没什么高超的武艺,但因为有钱有势,没人能对付他,不过如今世道更替太快,他迟早要遭报应!”
大都督摆了摆手说:“好啦,不说那些了。今天累坏你了,明天给你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后天,还有更困难的训练等着你,好兵,老程果然没看错你。吃完饭早些去睡吧!”
说罢,大都督和副都督就离开了。
再一次听到“天下第一美女”,栗钧天的拳头紧握,不敢想象叶冰杺如今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吃完晚饭洗了碗筷,就来到军营旁的战鹰仓。看着那些站在架上已然熟睡的雄鹰,心中发誓,自己一定要有自己的一只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百炼钢不如绕指柔。还需要时间。
这夜月色皎洁,叶冰杺坐在院中。喝着苦酒,这几年,她过得生不如死。
除了被佟若君糟践,剩下的就是痛苦。所谓的丈夫,这一年来,整日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饮酒作乐。
偶尔,一群人还会进入佟府密室,不知在密谋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叶冰杺之所以没有选择轻生,是相信,总有一天,栗钧天会长大,会回来救自己。
看着圆月,叶冰杺只是傻傻地对月亮说:“天上的月,你是否也照射我的天儿。他还好吗?如今,天儿已经快十四岁了。多年不见,他的样子是否变化了呢?”
“除了那次书画大赛,我便再也没有他的消息。若是月亮懂我心,请托梦与他,告知我的心。我不想奢求他还记得我,只希望他能平安无事,学业有成!”
此时的栗钧天,也在看着月亮,月中显现出叶冰杺的脸庞。无数个煎熬的夜晚,都是靠着思念叶冰杺挺过来的。
可是,如今的自己没钱没势,只有等待兑现誓言的那天,才能再次看见心爱的杺儿。
回到营寨,栗钧天突然很怀念那些主动放弃的士兵们,他们以为,乾坤营都是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