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娘,就是当初先蚕女圣的后人。”
栗钧天完全傻眼了。“什,什么!”
叶冰杺回忆道:“当年,朝廷选秀,因我娘国色天香,便要她入宫。可是那时的娘已经和爹结下情缘,于是便和我爹私奔于此,并隐姓埋名,从此再未踏出过家门一步。”
“我爹曾是江湖上名震一时的侠客。但因疼爱我娘,便和州府忠良一起开设了凤戏楼。自那后我娘便再未出过家门。”
栗钧天伸手擦去叶冰杺的泪水:“那,后来呢?”
叶冰杺俯下身,看着栗钧天,说:“后来,娘做一奇梦。是先蚕女圣托梦,训斥我娘没有去服侍天子,本应当母仪天下,将丝绸之术继续发扬光大。却为儿女私情,误我国运。”
“并留下诅咒,今生不得生女,若是生女,则必用我娘的命来偿还。”
栗钧天看看壁画上的嫘祖:“先蚕女圣既然知道伯娘是她的后裔,为何要如此狠心?”
叶冰杺也同样看着壁画:“我也是这样问过爹的,爹说,一切都是天意。”
“叶家先祖本是朝廷忠良,怎奈奸臣陷害。叶家先祖为保朝廷江山,在同为忠臣龙家的相助之下,和右派奸佞相互拼杀。后来两家先祖来到紫山。”
“我爹来到紫山凤舞台,也就是今日之凤戏楼。凤戏楼从前是将士们征战回来后的宴会之所。随着战乱平息,逐渐成为百姓们举行歌舞宴席之地。”
“我爹为了我娘,和州府一起重建,才将其改名为凤戏楼。”
栗钧天有点气愤地问:“所以,伯娘在凤戏楼生了你。就因为没有入宫,被诅咒了?”
擦去泪水,对着壁画上的小女孩说:“先蚕女圣是要我去偿还我娘欠下的债。为了保我青春永驻,去为丝绸之术而牺牲,因此将冰蚕融入我的体内。”
“可是,先祖怎会知道。自上古之后,人与人之间为求私欲,早已忘记我华夏民族本应当齐心协力一致对外!”
“千百年来,战乱四起。当初大唐的门阀士族已经腐败不堪,若不是黄巢起义,如今的天下只怕更乱!”
叶冰杺倒吸一口气,接着说:“我娘没有错,生而为人,她肯为自己的爱去做出牺牲。如果真的要我去偿还,我也无怨无悔。我为有这样一位伟大的母亲而自豪!”
“杺姐姐,你千万不要这样想。我相信,你一定会没事的。我更相信,命运是我们自己去把握的。”栗钧天突然像长大了一般,从未如此坚定过。
叶冰杺紧紧抱住了栗钧天,伤心地说:“天儿,谢谢你。可是,很多事,人力不可为,一切都是天意。”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或者我走了。天儿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健康长大。知道吗?”
栗钧天坚定地安慰道:“杺姐姐,你不会走的。无论你在哪里,天儿都不会忘记你。”
“天儿一定记住姐姐的话,保护好自己,长大成人。那时,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负你,哪怕是上古之神,也休想!”
两个人就在山洞之中一直紧紧相拥。
直到黄昏,才一起牵手走下山去。栗钧天再次抬头仰望这高万丈有余的山巅。心里暗暗发誓,人定胜天。
突然,那位一岁时见过的白胡仙人,再次出现在山顶那座若隐若现的亭子里。对栗钧天肯定地点了点头,再度消失了。
……
这个假期,每日去凤戏楼,便成了二人最愉快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