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各方利益圆满之极,呆愣的朱棡不知不觉中,收获了朱元璋的欣慰愧疚,大臣的赞扬,使臣的心满意足。
眼看就要下旨,突然回过神来,双眼赤红急忙反驳道:
“父皇!儿臣堂堂一汉人大明晋王!才不愿娶那草原女子为妃!刚二哥说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胡编乱造的!还请父皇明鉴!
我的好二哥,你不想娶,丢给我干嘛?好像我不嫌弃似的!”
朱樉连忙起身一把捂住朱棡嘴,赔笑道:“父皇,你们看我三弟,听到消息,都激动坏了,一时口不择言,竟说错了话。还请各位见谅哈!”
众人看到这一幕,心里了然,这晋王摆明又是让朱樉坑了,怪不得他能当秦王,坑弟弟这股无耻的行径,一般人可做不到。
朱棡顾不得其它,趁朱樉不注意,直接一脚踹开,大声喊道:
“谁爱娶谁娶!孤,孤对女人没有丝毫兴趣!不愿耽误郡主,还请父皇原谅儿臣!”
朱棡怕自己二哥再坑自己,一咬牙就放出了惊天大瓜,直接断了自己的后路。
顿时,朝堂内鸦雀无声,文物大臣一副吃到瓜的喜。
,朱元璋朱标则一脸黑线,心里止不住怒骂:
“这俩逆子,在朝堂上玩这一出,朱家的脸都让丢尽了!”
朱樉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傻了眼,我的好老三真乃西格玛男人。可你玩这一手,让二哥我怎么办?哥哥还有瑛儿,没法开这口啊!
巴特尔汗,一脸见了世面的表情看着这场闹剧,同时朱棡的话,让他顿时歇了对这位晋王的心思。
不然呢?本来王保保就对女儿的和亲有意见,只是不好发作。
要是自己为郡主选个不爱女人的皇子,让郡主守活寡,回去,不得撕了自己?
大明适龄的皇子可就这俩位了,为了避免仅剩的秦王也出现差池,连忙对朱元璋道:“尊贵的皇帝陛下,看来只有秦王殿下此次与郡主和亲了,还望陛下下旨,免去秦王殿下曾经的婚约。
出使前,曾了解过秦王殿下的婚事,不过陛下的一臣子之女,远比不得我草原郡主尊贵。
若秦王实在喜欢那位臣女,想来郡主也愿秦王纳为侧妃,共同侍奉秦王之尊。”
朱元璋原本还在头疼此事,听着巴特尔汗的话,脸上的古怪之色,愈发浓郁,这些话一出,没自己的事情了。
和亲?和个屁!
虽然自己本来也没在意这次和亲,不灭北元?做梦!
如往常般缩在角落的汤和,望向高高在上的那位眼里闪过忧愁和悲意。他信秦王那兔崽子对自家闺女的心意,但信不过那位的心思,从小共处,让他对老朱的性子了如指掌。
此时,朱樉收起了自己坑蒙拐骗祸水东引的心思,拍了拍灰尘,淡然起身道:
“取消孤的婚约么?想让孤的瑛儿为侧妃?很不错的想法么,巴特尔汗!”
就听朱樉接着怒喝起来:“孤与汤瑛,幼时结识;于洪武五年,立下婚约。多年来,孤未曾有一日委屈她,如今你让孤退婚约?纳为侧妃?那与妾何异之有?!”
“怎么不让你家郡主为妾?窥视有婚约男子,此与荡妇何异?!”
巴特尔汗大怒,倒是聪明,没有直接问责朱樉,转头让朱元璋给一个说法道:
“使臣巴特尔汗,此次前来未有逾矩之处,虔诚所求不过是俩国和平。不知皇帝陛下,何故放任秦王如此羞辱我朝郡主!还请皇帝陛下,给我等使臣一个说法!”
朱元璋深知他在这个家的地位,眼皮都懒得抬,平淡说了一声:“咱本就未想与你北元和平共处,往日我汉人之耻,大明从未忘怀。
秦王之意,就是朕的意思,这个说法如何?”
看见朱元璋识趣,朱樉也收回想发泄的目光,脸上带着狂妄的笑,对着不满的巴特尔汗命令道:“巴特尔汗!孤给你七天时间!明年开春之际,若未能送来那郡主做婢,秦王卫将马踏王帐,孤自取!”
“还有晋王卫!”朱棡不甘落后,直接补充道。
巴特尔汗的脸色由愤怒转为铁青,双拳紧握,指节泛白,仿佛要生生捏碎空气。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与不甘,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情绪而凝滞。
突然,他猛地转身,目光如刀般射向朱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藏着无尽的寒意与决绝:
“秦王殿下好大的口气!我北元虽处颓势,却也非任人欺凌之辈。你既言马踏王帐,我巴特尔汗便在此立誓,若郡主有丝毫损伤,北元上下,定让大明边境永无宁日,血债血偿!”
言罢,他大袖一挥,带着满腔怒火与屈辱,不顾朱元璋的冷色,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大殿。
眼看成了定局,胡惟庸当即站出来谨言道:“陛下,微臣斗胆,恳请陛下三思。
莫要因秦晋俩位王爷慌乱决策!陛下要知若能以王爷之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