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灼看他们如此为难,问道:“不知道慕容世家出关的驼队由何人主事?”
王先生道:“几支驼队,都是由公子慕容文若,和他的拜把兄弟武强二人共同负责管理的。”
陈灼听后,不由得笑道:“如此就简单了,我和这二人都有一些交情,这就修书一封,请求他们带上烈前辈的商队一同上路。”
烈西风搓手笑道:“嘿嘿,如此甚好。”
王先生则是满脸的惊奇,没想到公子出身草莽,流落江湖,不靠家世,还能结交到如此人物,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英雄出少年,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在心里把公子夸成了一朵花。这就是爱屋及乌。
王先生虽然算无遗策,可惜他还不知道,凭陈灼与文若公子和武强的关系,别说要和他们一起去做生意,就是要了他们这条生意线路,二人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他们正苦于没有机会报答陈灼呢。
王先生若是知晓慕容文若心中所想,怕是要惊掉了下巴。
烈西风早派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三人边喝边聊,好不痛快。
王先生博古通今,侃侃而谈。
烈西风久战沙场,粗犷豪迈。
陈灼走南闯北,见多识广。
三人凑在一起,谈天说地,酒到杯干,真是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先生偶尔会偷看一眼陈灼腰间那个大酒葫芦,抿嘴直笑,也不点破。
陈灼何等眼力,知道王先生早就认出了这是何人之物。他也想到了大哥陈元正,拍着酒葫芦,如同大哥就在身边,遂主动问道:“听我大哥说先生去了江南,可是有什么紧要之事吗?”
王先生道:“我去找一个叫做方劲的高手,可惜阴差阳错的和他错过了,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唉,他还欠着师父一个人情呢。”
陈灼知道,方劲也是十大高手之一,只是鲜少在江湖走动,“五弦穿云箭”罕逢敌手。
王先生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但是先生的事情,他不便细问。
烈西风猛然灌了一口酒,突然跪地道:“我西风营愿意加入公子麾下,从此听从公子差遣,风里雨里,万死不辞。”
陈灼哪里肯受,忙扶起烈西风。
烈西风用力下坠,不肯起来,陈灼微微一抚,烈西风哪里能抵挡,立刻被拖了起来,心底更是对公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陈灼道:“我只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居无定所,浪迹天涯,断然不会去做什么人的首领。”
烈西风执拗道:“公子若是看不起我这个粗人,尽管直说,我老马烈西风今天自刎于此,以铭心志。”说完,就要去拔刀。
“荒唐。”王先生忙去阻拦。又对陈灼道:“公子你快答应了吧,老烈向来言出必行,说到做到。”他自然希望公子得此臂助。
陈灼道:“烈前辈,王先生,二位稍安勿躁,请听我一言。”
二人重新落座,都静静的看着陈灼,看他有何话说。
烈西风暂时先不自杀了。
陈灼道:“我有一场生死之战,早已定下。若是有幸不死,到时候再来寻烈前辈,可好。”
“好。”烈西风道:“公子叫我老马就好,别再叫什么烈前辈了。”
陈灼点点头:“好。”
王先生心中暗喜:“西风营耳目众多,到时候要知道公子的位置,岂不是易如反掌。可是生死之战,就怕公子身家性命有危险。”遂问道:“公子,不战不行吗?”
陈灼摇摇头,眼神无比坚定:“‘陈家老酒’的旧账,我必须要和那人清算的清清楚楚。先生不必担心,决斗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王先生虽然放心不下,但是他知道,公子已经长大了,有些事需要他自己做主,而自己寻找方劲的那个局,事关天下苍生,更为重要。
这时有人慌忙来报:“寨主,大事不好了。”
烈西风站起身来大怒:“混账东西,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何事如此慌张?莫不是柳生介次那厮打上门来了?”
那人道:“不是的,寨主是宝驴不好了。”
烈西风叉着腰,都气笑了:“混账,到底是我不好了,还是驴不好了?”
西风营的全体将士都关心着宝驴的安危,所以传令者才会如此惊慌失措。
那人道:“宝驴绝食了一天一夜,这会已经倒地不起了。”
“啊?”三人大惊:“快去看看。”
他们也顾不得喝酒了。
后山郁郁葱葱,一座新坟前,宝驴卧倒在地,一动不动。
陈灼让众人都退下,这才慢慢靠近宝驴。
宝驴知道有人到来,还是一动不动,它通人性,有灵性,正在为平山的死而悲哀。
陈灼抚摸宝驴半晌,才道:“平山前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