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玉轻轻一笑,顿时满室生辉:“江南妙笔笑兄,锦玉久闻大名多时了,虽然一直不得相见,今天就不多留你叙旧了,你的解药就在刚才吟诗的那位酸丁身上,请慢走。”
笑生花不解的看着陈灼,却没有丝毫起身要走的意思。
陈灼解释道:“笑兄,你身中奇毒,且屡被围攻,都是有人想通过你引我出来。”
“啊?为什么?”笑生花仍然不解。
“因为我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心怀叵测的人都希望我能告诉他。”陈灼慢慢起身,负手而立,果决孤傲。
“那我更不能走了,就让我们并肩作战。”笑生花也凝重的站了起来。
陈灼看着笑生花视死如归的神情,心下感动,但是绝不能让他以身犯险,遂冷着脸,重重道:“你难道忘了自己是谁?想让‘丹青阁’一脉,从此绝后吗?”
笑生花忽的冷汗涔涔而落,面对陈灼强大的气势,他忽然有一种想膜拜的冲动。
陈灼缓和了语气,又轻声道了句:“马上走,我不会有事,咱们后会有期。”
笑生花顿感压力一轻,强咬牙道:“那好,你多保重。”转身出仓,足尖轻点水面,凌空跃起,如一只苍鹰般盘旋滑落,在水面上轻轻一点,又潇洒如飞跃般到了岸边。
那酸丁还在岸上摇头晃脑的吟诗作对,他斜斜的看了笑生花一眼。
笑生花双眼之中流露出浓浓的杀意。
酸丁也不以为意,冷哼着扔给笑生花一个精致的瓷瓶,然后四平八稳的迈着四方步慢慢去了。
陈灼这才收回目光,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人,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一直在寻找宝藏的下落?”
南宫锦玉承认道:“不错,还有一直在找你。”
陈灼道:“消息是苏千城透露给你的?”
南宫锦玉道:“苏前辈不知道在哪里吃了大亏,在江湖上四处散播消息呢,你的出世,早已天下皆知了。现在你在江湖上风头之盛,早已超过了三大新秀,无人能挡了。”
风头再盛,又有何用?
陈灼不语,沉思片刻。
舱内静得针落可闻。
忽然间,陈灼后退一步,手腕轻抖,一道亮光奇快如电的,旋转着射向南宫锦玉。
南宫锦玉仍是端坐在那里,没见他怎么动作,也射出一道白光,其势更快更急。
两道白光瞬间碰撞后,“叮”的一声脆响,一上一下分别插在二人中间的木制茶几和画舫的房梁上。
仔细看去,原来是两个一模一样的,轻薄如叶,状如蝶翼的暗器。
看到相同的蝶翼暗器,甚少出手的南宫锦玉脸色微变,问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蝶翼飞羽’?”。
陈灼目光如刀,恨意翻滚,冷冷道:“果然是你,还记得平安镇的‘陈家老酒’那老少六十多条人命吗?这个被你称作‘蝶翼飞羽’的暗器,就是我在‘陈家老酒’的废墟中找到的。”
南宫锦玉压制住内心的惊诧,饮了一口茶,回忆道:“那个酒鬼啊,他是你父亲最得意的弟子,我师父早猜到是他带走的你,可他拒不说出你的下落,我只好勉为其难的灭他满门了,正所谓宁杀错,不放过。”
“你不觉得自己太卑鄙了吗?”字字冰冷如刀。
“哈哈哈,成大事者,向来不拘小节。”南宫锦玉笑的有些癫狂。
陈灼回忆到,当年自己和陈大炮下山时,正好碰到南宫世家的人上黄金山,想来南宫锦玉也定然身在其中,只是不知道此事富贵山庄的人有没有参与。
“我还有一事不明,你为什么要娶‘富贵山庄’的大小姐呢?这世间比她漂亮的女子,可多得是呢。”陈灼强压住怒火问道,说罢,还用眼角扫了一眼思菱姑娘,果然看见思菱姑娘面色不善,微有妒意。
南宫锦玉却不加掩饰的坦白道:“你应该知道的,为了富甲天下嘛。”
在南宫锦玉心里,成大事者,就应该纵横联合,儿女私情乃是小事。
“所以那日,当中原高手联合袭击海外孤岛之时,你事先去通知了赵半仙?”陈灼问道。
南宫锦玉又是一惊,“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呀。”
“当时你虽然仓皇逃走,急急如丧家之犬,可我记得你的声音。”陈灼肯定道。
南宫锦玉眼泛杀机:“你是想激怒我,让我杀了你吗?”
南宫锦玉昂然站起,漫天杀气瞬间弥散在小小的画舫之内,逼得思菱后退半步。
却见陈灼浑不在意,面露讥笑,针锋相对道:“你敢吗?”
南宫锦玉一愣,气势立散,自嘲的一笑:“不错,我不敢杀你。”
陈灼自傲的道:“你不但不敢杀我,还要保护我的安全。”
南宫锦玉同意的点头道:“你说得对。”
思菱惊诧的张大了嘴巴,忙用手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