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画人开心的自我介绍道:“在下姓笑名生花,我与兄台一见如故,真是相见恨晚,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
陈灼抱拳道:“在下陈灼,只要能相见,就不算晚,我想请笑兄去喝一杯,不知道笑兄能赏光否?”
卖画人笑生花压制住脸上一闪而逝的青气,洒脱一笑:“好。”
二人相携去了对面酒楼,笑生花连画摊都不管了。
陈灼暗笑:“果然性情中人。”
随即想到,那个买伞的人一会就到了,他会帮笑生花照看画摊的。
二人上楼时,陈灼看到街角一个眼熟的黑影,一闪而逝。
二人越聊越是投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喝得正酣畅淋漓的时候。只见楼下上来了四个人。
那四人面色不善,隔桌相对而坐,也要了几个小菜喝上了。
由于时间尚早,楼上只有这两桌食客。
陈灼看到刚才街角的那个黑衣人也在其中,心下了然,原来是去叫帮手了。他毫不在意,未做理会,仍与笑生花谈笑对饮。
四人中他倒是见过三个。
那黑衣人便是峨眉派的丹青客,还有两位分别是来自昆仑山的天云剑尹天墉和天风剑赵天通。昆仑三剑中,只有他们的师兄天音剑张天逸不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去了君山丐帮总舵。
最后一位三十许年纪,道士打扮,举手投足间云淡风轻,深得清静无为,各中三味,看来是个高手。
陈灼经常感慨,天下的高手这么多吗?
见笑生花和陈灼一直在自顾自的慢慢饮酒,正眼都不他们。另一桌的丹青客坐不住了,出言挑衅道:“姓笑的妄称‘江南妙笔’,还在那里装模作样,不认识丹青爷爷吗?”
笑生花面对谩骂也不急恼,只是淡淡一笑:“丹青客,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原来你们名门大派,也这么不要脸啊,打不过我,要以多为胜也别这么心急,待我招待完朋友再说。”
丹青客怒道:“还在那里装腔作势,你不也喊了帮手吗?”
笑生花还要说什么,陈灼却接口道:“我这个帮手可不是喊来的,我不请自来 ,恰逢其会。”
丹青客道:“难怪当日我在那家小酒馆里就看你不顺眼,原来你是要赶着来送死的?”
陈灼哈哈一笑,也不理会丹青客的无理挑衅,对笑生花道:“笑兄快听,一只黑黑的癞蛤蟆,好大的口气呀,还想吞了天?哈哈哈哈。”
二人放声大笑。
丹青客大怒:“敢骂你爷爷我?”
陈灼道:“我是骂打哈欠的癞蛤蟆,是个灰孙子。”
陈灼市井出身,最善骂人,曾与要饭花子任忌对骂半宿而不落下风,名门出身的丹青客如何是他对手,几句话就被陈灼激怒的暴跳如雷。
丹青客刚要爆发,只见那同桌的道士轻轻摆手,意思是轻易动怒,你就落了下成。
丹青客强压怒火,看着这个狂傲的没了边的小子,投石问路道:“小子你是哪个门派的?”
陈灼哼了一声:“你们又是哪个门派的?”
丹青客对面那道人开口自报家门道:“小道是青城派丹阳子。”
另两位齐声道:“昆仑尹天墉、赵天通。”
笑生花面色微变,早听说这几人风头之盛,特别是青城派丹阳子声名卓著,威震西南。
他知道,这几个人都是冲自己来的,不想连累这个新交接的好友,刚要劝陈灼先行离开,却见陈灼大咧咧道:“原来几位都是名门大派里的有名之辈。”
他故意把名门正派说成名门大派,丹青客如何听不出来其中的讥讽。
丹青客冷冷道:“阁下又是谁?”
陈灼打趣道:“在下陈灼,闹市里面屠狗的。”因为仗义每多屠狗辈。
四人闻言,齐齐色变,尹天庸怒道:“好狂妄,尹某先领教了。”他吃了丐帮一肚子的闲气,正无处发泄呢。
只见天云剑蕴含了昆仑无量乾元功的无上威力,斜斜刺来,快剑过处一片云幕,剑尖距离陈灼鼻尖寸许时,戛然而止,云幕瞬间消失不见。
原来这威力无穷的招式,被陈灼用一双筷子堪堪夹住,便任尹天庸吃出吃奶的劲,也再难寸进。
尹天庸加大力度,累的面红耳赤,却难以再近分毫,又不好意思撤剑,一时僵持不下。
陈灼面带微笑,显然未尽全力。
众人齐齐惊诧陈灼武功之高,出手之妙,笑生花更是愣在当场。
这时赵天通毫无征兆的一剑悠然递出,仍刺向陈灼面门,这天风剑快如狂风呼啸,慢如细雨清风。
这一慢剑似慢实快,似拙实巧,妙到颠毫。
剑尖距离陈灼鼻尖寸许时又停住了。
陈灼好似一动未动,竹筷却莫名的夹住了两柄长剑。尹天墉和赵天通羞臊难当,脸红的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