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看到那文人身怀武功,气势不凡,早吓得趴在柜台里面了,暗道:“乖乖,这些难缠的江湖人怎么这么多?”
文人冷目如电,扫视了小店一周后,看着店里唯一的食客陈灼道:“不才峨眉丹青客有礼了。”
陈灼也不寒暄,边吃边问道:“前辈可是来用餐的吗?”
峨眉派的丹青客看着眼前这个态度冷淡,不冷不热的家伙有几分气恼,自己都自报家门了,他还在那大模厮样的吃东西,真没礼貌,但是此刻有急事在身,顾不得发作,问道:“敢问这位朋友,刚才这里可有三位带着宝剑的客人?”
陈灼点头道:“不错。”
丹青客急问道:“阁下可知他们去了哪里?”
陈灼道:“和一群叫花子一起走了。 ”
丹青客大急道:“坏了,还是晚来了一步。”他道了声“多谢”,飞身射向室外,去的比来的还要快。
陈灼摇摇头,结账出店后,信步前行,不久就见到各样人物渐渐多了起来,景色也越发漂亮。
只见此地男人俊秀,女子柔美,人人轻声软语,安静淡雅。这才知道自己到了江南。
江南风光,果然美不胜收,与北地大不相同。
陈灼想起了在极乐神宫里,安瑶珺唱过的小调《忆江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
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
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陈灼在享受江南静怡的时侯,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华山派的高手怎么还没到?”两个携带兵器的粗豪汉子,正在左顾右盼。
另一个汉子道:“听说很多邪派高手也在江南云集。”
先前的汉子道:“大伙蜂拥而至,都是因为那人是天下武林共同的敌人,此时大伙不分正邪,要全力对付那人。”
“不错,我们练武之人对那个家伙人人得而诛之。”一个胖子摇头晃脑的带着四个手下走来。
见到摇头晃脑的大胖子,两个粗豪的汉子连忙与此人见礼。
“泰山派李让庭 、赵让羽见过许少掌门。”
许少掌门?这人陈灼见过,原来是多年不见的,华山派掌门公子许如清到了,他还是那么胖,并没有太大变化。
陈灼想起他当年大腹鼓鼓,去“毒仙谷”求医的模样,暗觉好笑,没想到这个大貔貅也到了。
正邪两道高手云集江南,是为了谁呢?不会是为了自己吧?
不会是苏千城故意泄露出自己的身份,引来天下武林人士追杀自己吧?
正自胡思乱想着,只见街角一片混乱,人群中有人道:“不好了,卖画的晕倒了。”
有人道:“快扶他回家休息吧,画摊我来照看。”
一众善良热心的江南人,七手八脚的将画师送回家中。
还有人自告奋勇道:“我去请‘保和堂’的大夫。”
人群中一个蓝发蓝眼蓝须的异人,冷冷的看完这一切后,才慢步向陈灼走来,一双如电的蓝眼直视陈灼。仿佛要看透他五脏六腑一般。
陈灼见过此人一次,他正是锦玉公子手下的高手蓝焰。
蓝焰站在陈灼身前三步之外,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怪异一笑:“你来的太慢了。”然后继续向前走去,再没理会陈灼。好像早就知道他要来一样,好像这句话是在自言自语。
陈灼心道:“且,看你蓝了吧唧的,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他也没有理会蓝焰,向刚刚平静下来的画摊走去。
画摊后面挂着几幅山水画,画中山水朦胧,景色怡人,山色中隐藏着几座楼阁,若隐若现,宛如仙境一般,平和中略带萧杀。却不是江南的风光。
莫名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逐渐涌上陈灼的心头。
画中的意境,仿佛藏在陈灼记忆深处,他似乎对那些山山水水很是熟悉,熟悉的仿佛前世到过那里一般。
画摊旁边卖伞的年轻人,好心的对陈灼道:“不好意思啊,今天卖画的笑先生生病晕倒了,我替他照看画摊,也不知道价钱几何,您要买画明天请早。”
闻听此言,陈灼霍然惊醒,摇头道:“哦,我不买画,只是随便看看。”
卖伞人道:“没关系,您随便看,看多久都行。”说完后,径自去整理自己的伞了,不再理会陈灼。
陈灼看着那一幅幅描绘着山水楼阁的画卷,心思被牵到一个遥远又神秘的地方... ...
第二日早起,陈灼又来到长街角落的画摊前。只见一个一身布衣,却纤尘不染的年轻男子,正在专注的画画。
男子身后挂着几幅完好的作品,仍然是清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