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灼言罢,光彩熠熠,只见风停雨住,傍晚的太阳照得周围一切光亮洁净,仿佛心情也如水洗过一般清爽。
远处彩虹弯弯,七色如染,陈灼看着远天的彩霞,朗声吟道:“几朵山菊花,煮雨沏清茶。踏遍沧桑路,夕阳照晚霞。”
言罢,不再理会他人,洒然而去。
看着远去的陈灼,两个老者相视一笑,都自嘲起来:“不用再比了,我们两个老家伙都输了,输给这个大胸襟、大气度的奇才。”
另一个老者摇头道:“此子真是一个怪才,悟性奇高。我们两个讨人嫌的老家伙,也只好去找老色鬼去讨一杯水酒了,但愿他有空闲。”
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老色鬼是谁?
二人早已收回杀气,满山遍野一片祥和,他们笑罢,一个老者冲远处那四个还在运功的人道:“你们四个碍眼的狗东西,还不快滚?”
杀气早就没了,这人的一句话说完,四人顿时压力一轻,立即跌跌撞撞,互相搀扶着离去了,片刻不敢停留。
两个老者端起菊花茶,慢慢对饮起来,连道:“好茶。”
前方一片树林,郁郁葱葱,一条幽径,弯弯曲曲,直通林中。
林中一块巨石,上书“酒林”两个大字。
陈灼越走越觉得这里很是熟悉,淡淡酒香袭来,仿佛将他引回儿时小镇送酒的岁月。
陈灼信步来到一排酒缸前,豪饮了一大口瓢中美酒,自语道:“我果然没有闻错,这是美酒‘醉浮生’,当真是好酒。”
那么酿酒之人,定然是他了。
这时茅庐内疾步奔出几个青年,为首的一人怒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来这里偷酒喝?”
陈灼也不着恼,淡淡一笑:“我可没有偷你们的酒喝啊,我只是尝尝。其实我是你们老板的故人,还请他出来一叙。”
陈灼暗笑:“我从小便偷喝这些美酒‘醉浮生’,只是从来没有承认过。”
为首的青年不再愤怒,却满脸疑惑:“我们老板说他的故人全都死光了,每天都伤心的借酒消愁,痛哭流涕呢,你少骗人了。”
陈灼一听这话,心中甚是难过,他和眼前的几个人也不好解释太多,于是道:“请他出来,便知分晓。”
青年摇头道:“老板喝醉了,才没空理会你。”
陈灼见状,不好与那青年多分辩,气沉丹田,运起内力朗声道:“陈元正大哥可在?小弟陈灼前来拜见。”
这一声,直震得林木摇晃,落叶纷飞,众青年惊吓的掩耳疾奔。
只见屋内快步走出一个落魄男子,人还未到,早已闻到酒气冲天,那人正是多年未见的陈元正。
醉意正浓的陈元正,再不是当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模样了,只见他面色憔悴,胡子拉碴的吼道:“你,你说你是谁?”
“我不就是我吗?”陈灼见到大哥,哈哈大笑起来。
陈元正难以置信的端详了陈灼半晌后,猛地睁大一双豹眼,紧握陈灼的双手,惊喜道:“小灼,真的是你吗?”
陈灼心神激荡,连连点头,双眼中含满热泪,难以开口,回想起若非陈大哥对自己的照顾,早已饿死在街头多时了。
陈元正喃喃自语:“我不是在做梦吧?”
陈灼激动道:“大哥你没做梦,真的是我,是我回来了。”
当陈元正确定了眼前之人正是陈灼时,笑了一阵,忽然放声大哭,捶胸顿足道:“师父我对不起您老人家,我没照顾好师弟,天可见怜,又让我见到他了。”哭罢,紧紧抓着陈灼的手,再不松开。
一众青年面面相觑,都以为陈元正又在发酒疯,都来劝解,却被陈元正全部轰走:“都滚蛋,今天你们全放假啦,不要打扰俺们兄弟叙旧。”
他又一指为首的青年:“你先别走,快去备一桌酒菜来,我要好好和兄弟喝一杯。”
饮罢“醉浮生”,陈灼小心的问道:“陈大哥,当年的那场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元正越喝酒越清醒,他仰天叹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当年你失踪后,我和王先生顾不得隐藏身份,四处找你,还是没有找到。几个月后,一个神秘的年轻高手带着多位高人悄无声息的屠灭了我的全家。还放了一把大火,烧掉了老镇半条街。”满是恨意。
“他们是谁?”陈灼恨恨的问。
“虽然他们都蒙着面,但冰婆婆的‘寒冰魄’、‘寒冰舞’真气和雷烈的‘炎火神功’、‘烈焰心法’却瞒不过我,只是带领他们的那个人,好像年纪不大,却心狠手辣,招式混杂,也不知道是什么路数。”
陈灼想起当年去毒仙谷的路上,巧遇冰婆婆和雷烈比武,并被他们用内力折磨的往事,问道:“冰婆婆和雷烈是不是都受了重伤?”
陈元正冷笑道:“灭我满门,焉能不付出代价?我的‘酒王毒’让他们痛不欲生。”
“酒王毒”陈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