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灼被柳逢春捉住腕脉,知道他没有恶意,所以未加抵抗。
柳逢春出手快,落手轻,手指轻轻搭在陈灼腕脉上许久,脸色连变数次,才惊道:“奇也怪哉了!怎么可能呢?”他见到两老中毒也没这么惊讶。
陈灼奇道:“柳兄,怎么了?”
柳逢春仿佛忘记了自己的不适,摇头晃脑道:“如此驳杂的真气,怎么会合聚在你一个人身上?”又自顾自道:“一身内力,集佛道两家之长,果然厉害,道家真气正是天医真气,那么我们是大有渊源了。”
柳逢春从自己两位长辈的毒伤上,早已看出“同门渡气”的迹象。
陈灼看着他那傻样,不由一愣,心想:“难道此人也出身“天医谷”?难怪他医术如此了得,还有那两个老前辈对我真气一点也不排斥,而且相辅相成,明显出自一家嘛。他们为什么要躲在这个民风淳朴的小山村里呢?正好有许多不解的事想要探听一二。”
柳逢春放手问道:“阁下可是‘天医谷’的弟子?”
陈灼惊喜的一抱拳:“在下‘玄音阁’弟子陈灼,敢问阁下是?”
柳逢春强压住练差的真气,也喜道:“在下‘回春阁’弟子柳逢春。”
“回春阁”,岂不是妙手回春吗?
二人四手相握,放声大笑。
二人对彼此产生了莫名好感,真气顺着四只手交汇,两个身体内的天医真气缓缓流到一处,不加抵抗,欢腾奔涌。
片刻后,二人都是红光满面,柳逢春额头布满汗珠,通体舒泰。
“是什么事,让你们这么高兴?”一个女子背着药箱风风火火的来到二人近前。
只见这女子明眸皓齿,亭亭玉立,满是好奇的看着二人,上下打量了起来。
柳逢春看到这女子,满是关切和溺爱,笑盈盈的问道:“秋师妹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女子高兴道:“今天生病的人少,而且我的医术精进了许多,所以药到病除后,就早早归来了。”
柳逢春一笑指着陈灼道:“我给师妹介绍一下,这位是‘玄音阁’的陈灼师兄。”又对陈灼道:“他是我小师妹叶知秋。”
叶知秋从小在山中长大,不懂江湖规矩。一双大眼在陈灼身上扫来扫去,也不害羞,仿佛在看什么新鲜的事物。
陈灼也不以为意,见叶知秋淳朴可爱,灵动非凡,赞道:“叶师妹冰雪聪明,前途不可限量。”
叶知秋笑道:“多谢师兄夸奖,我第一次见到‘天医谷’还有其他的弟子,真是高兴极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有什么好高兴的?‘天医谷’早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再也不要提起这三个字吗?”一句话无限落寞,极不和谐。
陈灼知道,这三个字,便是“天医谷”三字。
三人随声望去,原来说话之人正是中毒较轻的老太太。
柳逢春忙去搀扶道:“云娘您的毒伤还未尽除,不宜妄动,快坐。”
叶知秋有些惊诧,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几人落座后,云娘不住叹息,也许感慨自己身体不适,也许感慨“天医谷”的不复存在。
柳逢春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的问道:“云娘,陈师兄也不是外人,您和我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在此隐居了这么多年?你们的故事可以讲给我们这些小辈听了吗?还有‘天医谷’那场大战,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娘没有回答叶知秋的问话,她看着陈灼,双眼发亮,如获至宝一般点头道:“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三个年轻人都是不解其意。
云娘也不多加解释,她一改往日严厉,和蔼的回忆道:“好吧,你们就当我讲了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很长,就从‘天医九阁’说起吧。
当年祖师隐居在‘天医谷’,共收了九个弟子,按九人的爱好和特长,分别教习了他们九套内功心法,无论哪一套内功修习有成后,都可以修练‘天医九转神功’,并将心法与‘龙形九变’轻功身法相融合,以减轻修炼者误入歧途的可能性,可惜这么多年来,成者寥寥。
九大弟子分别在谷内按照方位,遥遥相对,建起了九座楼阁。
分别是医术无双的‘回春阁’, 精研剑术武功的‘奕剑阁’,以酒为尊的‘浮生阁’,喜好天文地理机关术数的‘凡星阁’,爱好书法绘画的‘丹青阁’,精于易容变化的(千变万化)‘千姿万秀阁’,建筑雕刻木工非凡的‘一品阁’, 崇尚自然喜爱花鸟的‘春晖阁’,爱好音乐的‘玄音阁’。
鼎盛时期,九阁各有弟子百十名。”
叶知秋不解道:“那您怎么说‘天医谷’没了呢?”
云娘叹道:“因为谷中,出了一位惊艳绝世的天才。”
云娘看着陈灼道:“当年他如你般年纪,也如你一般相貌,却神功无敌,又洞悉世事,因牵涉到元帝宝藏一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