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灼抬头看见街角有一个冷清的卦摊,和喧闹的大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算卦的老者昏昏欲睡,陈灼在算卦摊前坐下,挡住了一片阳光,好奇问道:“在这么热闹的街道上,先生能睡得着?”
算卦的老者睁开惺忪的睡眼,嘿嘿一笑:“赵半仙我老人家这叫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要不然你怎么会主动坐下呢?”
陈灼笑道:“果然高明,在下佩服。”
赵半仙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雕虫小技而已,我看尊客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大大的富贵相,请问生辰八字是多少?”
陈灼心想:“这赵半仙好生奇怪,也不问我算什么,只管要生辰八字。”瞧着有趣,便信口胡诌:“八月十五子时出生。”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出生的。
赵半仙听到八月十五后,双眼一亮,随即隐去,笑意浓浓道:“好生辰,好八字。千挑万选,可就差你一个了。您老仔细的看我双眼,用力看,对,看看... ...你困了,累了,要睡觉了。”
陈灼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体内的“五行奇毒”,确实有些累了,一阵困意袭来,就要听话的入睡,他双眼刚闭上,猛然想起,不对呀,这赵半仙有古怪,为什么让我睡觉啊?
他连忙驱散睡意,睁开双眼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赵半仙啊。”赵半仙又笑着反问道:“你们这些人都在找谁?”
陈灼摇摇头:“我哪里会知道。”
赵半仙“嘿嘿”笑道:“你这个小滑头,我分明看到你是从‘蓬莱客栈’里出来的。”他的脸上满是得意和奸诈。
陈灼迷迷糊糊中,只见赵半仙黑亮的双眼中,忽然精芒爆射,他的大脑里轰的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一下趴在了卦桌上,昏死过去了。
赵半仙揉着太阳穴,疲惫的喊了一声:“马三?”
一个贼头贼脑的汉子立即跑了过来,扶起晕倒的陈灼,向巷子内走去,边走边掩饰道:“兄弟,你又喝醉了。”
陈灼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牛筋捆的结结实实。
黑暗中,是船的摇晃和水声把他惊醒了。大脑仍是昏昏沉沉,这赵半仙好霸道的功夫。
陈灼耳力好,听到上方有人不情愿道:“马三哥,怎么那么快就回去了,弟兄们还想再玩两天呢。”
另一人道:“老子他妈的也不愿意回去,但是这几天镇子上高手云集,不知道在找谁,对我们很不利,又刚好来了一个送上门的,正好凑够人数。赵半仙不让咱们节外生枝,也就只好回去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路,陈灼暗叹,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可真够倒霉的。
船行十余日,终于停了。
陈灼每日只能吃一餐,早饿的前胸贴后背,却也没人理他。
陈灼被人押下船来,看着刺目的阳光,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个荒凉的小岛,岛上只有光秃秃的巨石和清冷的海风。
陈灼被马三等人押上一只大船。
大船的甲板下面,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牢房,里面关了好多人。
这些人都被捆牛筋的结结实实,一个个没精打采的,有的两个人或三个人被粗大的牛筋捆在一起,看来是被关了很久了。
陈灼被扔到大仓里,马三道:“这个新来的,捆严实一些。”
有人答道:“好嘞。”便将他和一名瘦弱的人背靠背牢牢的捆在一起。
陈灼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也想看看这些人在耍些什么鬼把戏。他发现和自己捆在一起的那人,正在瑟瑟发抖。
对于普通人来说,身遭大难,难免恐惧,陈灼安慰道:“别怕,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那人却道:“我不是怕,我冷。”
是啊,这阴暗的船舱有些潮湿,怎能不冷呢?
陈灼是一个热心人,他抵抗着剧毒的反噬,内劲勉力催动,不一会便把身后那人烤的暖暖呼呼的,那人道了声:“多谢。”
陈灼觉得此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便问道:“你是怎么被抓来的?”
那人叹了口气:“一个半月前,我从家里偷跑了出来,想要找寻一个人,但是人海茫茫,没有找到,刚巧在一个镇子上,碰到一个算命的先生,我就找他算了一卦,他听到我是八月十五生人,便弄晕了我,然后好没道理的抓来了这里,唉,都怪我没有江湖经验,不知道人心险恶。”
“当真奇怪,难道他们捉的这么多人,都是八月十五日出生的?”陈灼问道。
那人道:“是的,算上你我,不多不少,一共五十人。”
陈灼道:“难怪那赵半仙说就差我一个了。”
和陈灼绑在一起的那人,身上暖和了便不肯老实,冲看守的黑衣人大声道:“我要解手。”
原来是要上厕所,过来两名黑衣人给他松绑,将他推搡进厕所。
片刻后又牢牢将两人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