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高手之中,居然没有九大门派里的人?
周圣神神秘秘道:“还不是当年天医谷的那场大战,九大门派的一代高手尽数参战,均为一人所杀,活着的没剩几个,还个个带伤,从此不得不远离前十了。”
陈灼深受震惊,一个人能如此厉害吗?他是谁呢?是他重伤后打了苏千城一掌,让其内伤十几年不能痊愈吗?
这是何等神仙人物啊?
陈灼悠然神往,不禁问道:“那人后来如何了?是生是死啊?”
周圣想了想,才道:“那人后来如何了?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侥幸存活下来的高手个个自危了好几年,最近才摆脱掉那人的阴影,有的活生生给吓得失心疯了。”
陈灼忽然想起毒仙谷的倾心姑娘,她苦练毒功,似乎就是急于对抗那人呢。
二人直聊到日上三竿,口干舌燥,仍是意犹未尽。
二人又聊到了高手的等级,从最厉害的宗师级、大师级、顶级高手、超一流高手、一流高手、二流高手、三流高手、直到普通武者。
看来陈灼面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回必须得找个酒楼,饮些酒水,润润喉咙再聊了。
只见远处一辆带篷的驴车得得而来。
赶车的是一个瘦小枯干的老汉,风尘仆仆,满脸污垢,看来是个赶夜路回城的车把式。
周圣见驴车驶来,招手问道:“老丈,载我们二人一程好吗?”
老汉”吁”的一声,停住驴车,开心的笑道:“多谢二位大爷照顾小老儿生意,大爷们赏几个铜板就好,正好顺路呢。”
“那是自然,亏待不了您老。”周圣向来挥金如土。
老汉开心大笑,露出一嘴残缺不全的牙齿。
二人上车后,鞭声一响,驴车四平八稳的跑了起来。
那驴儿先慢后快,跑的呼呼生风。
二人在车里赞道:“真真是一头好驴,跑的又快又稳。”
老汉在前面听到后,开心的道:“是呢,二位客官所言极是,我这头驴,乃是天下第一的宝驴,老汉拿它当儿子对待呢。”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再好的驴,也不能当儿子啊,二人都笑他迂腐。
笑谈一阵后,疲惫的二人刚有些许睡意,便感觉道路颠簸起来,进城的道路不是应该更为平坦吗?
陈灼心下忽起警兆,他掀开窗帘向车外望去,只见云雾缭绕,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山腰之上。
原来此驴脚程甚快,乃是一匹天下罕见的千里良驹。
老汉所言不虚,二人顿觉不妙。
陈灼在车里向四周一摸,发现车身全是精钢打造,坚固无比,倒像是一个大大的囚笼,看来二人是被困在车内了。
这时,驴车突然停了下来,整个车身慢慢向后滑去,陈灼奋起浑身内力,一掌震断门栓,拉着吓傻了的周圣猛然窜出车外,却见二人身在半空,驴车已经掉落悬崖。
老汉牵着毛驴,手持长鞭正在嘿嘿而笑,满脸狡诈,说不出的阴险。
生死之间,二人奋起全力,足点车顶向上纵去,空车翻滚着,跌向了万丈深渊。
二人去势已竭时,距离崖顶还有两丈多高的距离,周圣自怀中抖出一条长索,堪堪挽住峭壁上一棵瘦小的枯树,二人挽手借势,再次上跃。
却见那老汉见情形不对,一鞭扫来,那棵小树顿时被打得粉碎,威力惊人,可见一斑。
老汉长鞭想要收回时,却不料被周圣的长索紧紧缠住,甩之不掉。
如此一顿,陈灼周圣二人已经跃到崖顶,毫不停歇的向空中直窜,高高的跃起。
老汉一鞭打来,却打了个空。
陈灼这一跃,足有一丈多高。还在空中转了个弯,周圣被陈灼拽的单臂发麻,暗暗心惊。
原来陈灼在生死关头悟通了“龙形九变”身法中的“神鹰变”。
鹰击长空,自由回转,好不威风。
二人稳稳落地后,只见老汉牵着那头毛驴,悠闲地后退几步。十余名劲装大汉,手持连环弩站在当地,不发一言,却杀气腾腾。
原来老汉还有后招。
只见干瘦猥琐的常乐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众人身后。
常乐天面色阴沉,发号施令道:“给老子射。”
如此短距离内,如蝗的箭雨,漫天射来,极难应对。
周圣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看来他们已经不准备捉他回去了。
陈灼却不慌不忙,早已将外罩脱下,瞬间挥舞成一面铜墙铁壁,呼呼生风,将己方二人都罩在其中。
漫天箭雨在长衫面前,难以寸进。
箭雨稍歇时,陈灼长衫上附着的那冰冷阴寒的内劲,如铁板一样脱手了,旋转着切向面前的劲装大汉们,几名大汉略一躲避,二人已经联袂纵出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