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遇到了传说中的“土遁”?
陈灼沿来路飞退数步,忽然驻足。一脚跺碎地面,伸手从地下拽出二人,未及细看,那团白影便跃进树丛,消失不见,陈灼只觉得滑不留手。
拿不起,抓不住。
那团白影太快了,他甚至没看清,那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就在大家凝神戒备脚下时,半空中,突然华光一闪,一条白练劈向开路的柳湘文,柳湘文临危不乱,早有准备,宝剑和对方兵刃硬碰一记,“当”的一脆响,柳湘文后退两步,横剑胸前,凝神对敌,空中的白影早已不知去向。
陈灼解开周圣穴道后,见他没有受伤,才小心的四下打量起来,原来地下被人开凿出了一条浅浅的地道。
却听这时才喘匀了气的周圣恨恨道:“原来是杀手排行榜排上名前十的两位高手到了,一击不中,远遁千里。二位是月妖,雪狐吧?你们不去寻找故主,来这捣什么乱?”
忽然,一个冷冷的女声从众人身后响起:“竟然能知道我们的大名?你又是何方神圣?”
不知何时,一男一女两个白衣人,早已站在了众人身后,封住了去路。
周圣哼道:“我乃无名小卒也,说了也是白说,你们也不知道我是谁。”
陈灼却想:“如此厉害的两个高手,一起封住了退路,拦在前面的人,恐怕会是一个更厉害的角色。”
却听周圣“嘿嘿”一笑,又没心没肺的调侃道:“我说雪狐大美女,你这‘土遁’的功夫不赖,可是整天在土里钻的灰头土脸的,也对不起你大美女的形象呀,下次换月妖钻地如何?”
雪狐冷冷道:“小子敢调侃于我,你可是嫌命太长了?”
“大美女你别生气,我有个地方比命还长呢。”这周圣见雪狐生的漂亮,便越说越下流了,。
陈灼暗暗一叹:“这小子无耻下流的样子,真给自己这方丢人现眼。”
果然,雪狐顿时大怒,双眼变得通红,仰天长啸起来,恨不得将周圣碎尸万段。
山野里啸声震耳,诡异非常。
雪狐那样子像极了一只拜月的狐狸。
四人的耳膜都要被震裂了。
陈灼朗声道:“唵、嘛、呢、叭、咪、吽。”梵音轻诵,清晰可闻,妖异的啸声立时被压了下去。
雪狐有些诧异,立即收声。
此时月妖那妖异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怒色。冷哼道:“石战大侠,爪子太硬,请现身吧。”
陈灼心道:“糟糕,扎手的点子出现了。”
只听得一阵“哈哈”大笑,前路缓慢走出一人,他朗声道:“年轻人,好手段,‘无色梵音’果然了得,老夫石战,见过各位,在此等候多时了,。”
此人年约五旬,气度深沉,往那里一站,不丁不八,让人看不出深浅。他气机收敛时,藏身何处,竟然无人察觉。
陈灼暗自心惊:“此人隐藏行迹的功夫,比之‘伏鹿变’还要高明许多。”
聪慧和尚却知道来者是谁,要知道此人若是出手,谁也抵挡不住。
他还是明知故问道:“阿弥托福,不知石施主深夜拦住我的道路,有何贵干?”
石战哈哈一笑,直言道:“听那南山一只虎说,你这和尚身上藏有宝珠,可是要送给我吗?”
聪慧和尚摇摇头,狡黠道:“石施主贵为武林十大高手之一,怎会轻信谣言,贫僧乃是一个苦行僧,本就一贫如洗,身上断无宝珠。”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住了。
要知道,出家人可是不打诳语的。
石战惑道:“那你怀中所抱的匣子是什么?”
聪慧和尚紧紧的抱着匣子,有些哀伤道:“此乃家师遗骸炼化的舍利,家师常说听白马寺钟声,增智慧、祛烦恼,小僧奉命将其送回祖庭白马寺,好让家师得以安息。”
“啊?”石战惊问道:“那宝珠呢?”
聪慧和尚道:“宝珠早由贫僧两名师兄,送进洛阳城里,现下已在颠王的府中多时了。如此异宝,不会半点武功的贫僧,怎会随身携带呢?”
原来如此,石战大怒:“气煞我也,好一个阴险狡猾的和尚,老夫要杀了你。”
聪慧和尚毫无惧色,轻声道:“阿弥陀佛,是施主贪心了,为救民于水火,贫僧一死又有何惧?”
石战见自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气的呜呜怪叫,怒吼连连,正欲出手,忽听一人道:“石大侠,请息雷霆之怒。”
石战气愤的怒吼道:“谁敢拦我?”
回头看到来人时,不由的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来者乃是“神机妙算”周先知。
此人向来凶残狡诈,诡计多端,自己十几年前就曾吃过他的大亏。
当下不动声色道:“原来是周先生,您怎么在此?”
周先知微微一笑,声音有些缥缈:“老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