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清酒醉浮生,一世癫狂醉清梦。
两杯酒,一杯醉浮生,一杯醉清梦。
掺在一起便是摧人断肠的“浮生清梦”吗?
还是人生本就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呢?
一个名叫陈灼的少年这样想着,还如同成年人一样,心有不甘的摇头叹息:“哎,只做一名送酒的小厮,猴年马月也成不了绝世高手啊。”
少年陈灼是“陈家老酒”的送酒小厮,为人机灵,除了经常偷酒喝外,很得陈大掌柜的喜欢。
陈大掌柜也是一个怪人,快要四十岁的人了,平时总是郁郁寡欢,借酒消愁。好在他对手下这个小厮陈灼还是非常好的,这几年教导陈灼看书识字,明辨是非,还经常和陈灼一起下棋。
陈灼总觉得落寞的陈大掌柜有很多故事。
今天他约自己下棋,可得早点去,一则可以陪陪大掌柜,二则,大掌柜一开心,自然会赏给自己一点小钱,就可以攒起来,拜名师,学武艺,参加那旷世之战,成为绝世高手了。
少年的心里总是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想到这里,陈灼便加快了步伐,向“陈家老酒”的后门走去。他还不知道,一场巨大的危机已经悄悄来袭。
陈大掌柜早已摆好棋局,等候少年多时了。
陈灼见到大掌柜,开心的笑了起来:“大掌柜,我来了。”
大掌柜不悦的眉头一皱:“嗯?你叫我什么?”
陈灼连忙改口:“大哥,我来了。”
大掌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脸上写满了慈爱:“这才对嘛,来下棋吧。”
“好嘞。”陈灼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大干一场,不赢了这个“大哥”,他是不会开心的。
陈灼的屁股刚沾到椅子上,就见大掌柜忽然一脸凝重,耳朵还动了动。
陈灼心想:“不是吧,陈大哥见到我棋艺突飞猛进,就如临大敌了?”
只见大掌柜单手成爪,霍然向陈灼胸前抓来,奇快如电。
陈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大掌柜一把抓住,甩到了身后。
“下棋下不过我,也不用杀人灭口吧?”陈灼里心慌的厉害,胡思乱想起来。
却见大掌柜双目如电,厉声暴喝道:“何方鼠辈,藏头露脑。”
陈灼不明所以,只觉得被大掌柜的一声暴喝,震得头晕目眩,气血翻涌。|
窗外无人答话,一把飞刀“嗖”的一声钉在了棋盘“楚河汉界”的正中央,镖尾的红缨颤动不止,嗡嗡作响。
许久,大掌柜才道:“看来人已经走了。”
陈灼从大掌柜身后爬出来,颤声问:“大哥,这,这是怎么了?”
大掌柜专注的看着扎在棋盘上的飞刀,只见那把飞刀的刀尖上还扎着一张字条。他头也不回道:“小弟你先去把王先生请来,然后回家吧,这几天先别过来了,大哥我有事情要忙了。”
“哦。”陈灼极不情愿的走了,还一步三回头的看向那张纸条,他知道大掌柜的脾气,也没敢多问。
王先生(王先生由书友王星乱友情客串,感谢支持。)
王先生是私塾里的教书先生,严厉刻板,人缘很差,镇上没人知道王先生和大掌柜还有私交。
王先生见到大掌柜后,一改往日淡然超凡的性子,满脸关切:“文正,怎么了?”
原来大掌柜名叫陈元正。
陈元正指着飞刀上的字条,满脸凝重:“先生请看。”
王先生用那双昏花的老眼定睛一看,只见字条上歪歪斜斜的写着八个大字:“蝴蝶采花,闺中十八。”
王先生满脸疑惑:“嗯?这是什么意思?”
陈元正摇摇头:“我正是因为看不懂,才冒险请先生过来看看。”
王先生轻抚三缕长髯,略一思考,便缓缓开口问道:“难道你怀疑这张字条的主人,是冲着我们来的?”
陈元正叹了口气,有些焦急:“咱俩一文一武,隐居在此,不就是为了护小灼的平安吗?我真怕他的身份泄露了。”
王先生也点点头:“是啊,小灼的身份若是泄露了,一则咱俩对不起师父的大恩,再则,恐怕江湖上又要兴起一番腥风血雨了。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如果这人真是充着咱们来的,字条上就不会写这八个字了。”
“那会写什么字呢?”
“魔头余孽,得而诛之。”王先生的语气很重,显然这句话已经触及到他的旧恨。
“哼,江湖上那些自誉为正派的败类,哪个不是觊觎‘元庭遗宝’,想从师父口中得知宝藏的下落呢。”陈元正愤愤不平。
王先生长长一叹:“哎,当年蒙古铁骑南征北战,所向披靡,搜罗了数不尽的财富,藏到了中原某处,以备东山再起,却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传说那‘元庭遗宝’ 里不仅有大量的奇珍异宝,真金白银,还有数之不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