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火堆边,秋无风分到半个果子。在众人的眼神中,秋无风觉察到别样的味道,可能自己和老者走得比较近,总是天马行空地聊着。
老者调侃秋无风,怎么这么快就挺不住了,之前不是说不会吃这样的果子吗。秋无风只是笑了笑,没有反驳。他对青萍有些好奇,这种食物究竟如何,他想弄明白。
一口咬下去,很涩,难以下咽,想吐。就在秋无风要吐时,老者捂住了他的嘴,“咽下去”。
这一幕,可能发生了很多次,众人也不奇怪,发出了笑声,把秋无风当成了乐子。
强忍着呕心,秋无风咽下去。“刚开始都这样,慢慢就习惯了。”老者安慰了一句,试图消除秋无风的尴尬。
秋无风不是什么世家公子,从小娇生惯养,他在恶劣的环境生存过,什么苦都吃过。只要下定决心,很多事情都能做到。那么多人能做到的事,自己肯定也能行。
秋无风几口咽了半个青萍,其实也没多少果肉,根本不够果腹,但青萍如此难吃,咽下半个,秋无风也不想再吃其他东西了。
见秋无风吃完半个青萍,众人的目光才离开。在他们看来,秋无风已经在适应密林,后面会加入他们部落,成为其中一员,原有的那份特殊、神秘不复存在。甚至,在他们眼里,这个不会真气的家伙,不会爬树摘果,是负担。
秋无风可不想在密林过这种生活,他要去找孙仙,要想法离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不能耽误在这里。
他觉得体内有股火,炽热难耐。他想到密林中的毒气,想到青萍,或许是自己不适应而已。
他独自走出山洞,想吹吹凉风。守夜的人已睡着,实际上这山洞也没啥可守,在这方天地,不能随便杀人,这是铁律,到了半夜也没有掠夺的必要,因为所有的果子都早已进了肚子。
秋无风坐在一块巨石上,望着上空的明月,思绪飘得很远。他想起了秋水城,想起了江心小筑,想起了年轻时的时光……那些截然不同的日子,让他稍稍舒服些,暂时忘却身上的燥热。
不知何时,老者坐在了他的身旁,指着夜空的明月说,“只有它,才让我觉得,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巴城是一方难以理解的世界,密林更是如此。和他们生活过的世界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存在,是所有人的困惑。
秋无风刚进入密林不久,就看到了密林的残酷和绝望,他理解这种感觉,就是单纯为了活着,但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或许是内心的不甘,觉得终有一天能走出密林,能走出巴城。
“有很多人自杀吗?”秋无风问。
老者道,“我没有见过,也没听说。求生意志不强烈的,可能进入巴城,就放弃了吧。”
“这可真残酷啊。”秋无风苦笑,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就算看不到希望,也不会自杀的。
“我想走出去。”秋无风向老者鞠躬作揖,寻求帮助。
秋无风明白,他把希望寄托在老者身上,希望对方提供更多信息,帮助他走出密林,同时老者也把希望寄托在身上,毕竟他是个外来者,还是个没有真气的人。
“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要求。”老者提出了条件,显然他也在等这个时刻。
秋无风笑了笑,打趣道,“你怎么确信,我能成功。”
老者道,“我没想着你会成功,但我还是会去赌,毕竟我又没付出什么。”
是啊,在密林,最大的成本就是青萍,付出一点果子,去赌,就算没有希望,也没有太大的损失。
老者的坦诚,让秋无风很欣赏,活得很通透,也羞于玩弄。
“你的要求,我答应了。”秋无风道。
老者反问,“我都没说,我要你做什么呢。”
秋无风愕然,难道不是带他们走出密林,或者一起离开巴城吗。
老者道,“如果有一天,你有能力,把我们救出密林,我希望你要做到。”
秋无风仔细品味这话,他觉得此刻老者所说,肯定是斟字酌句的。
老者接着说,“我不相信有人能离开,但如果说有人能做到,那个人可能会是你。就算你能离开,但要把我们救出,太难了,我根本没有抱希望,但我希望,你记得这个承诺。”
老者的要求并不苛刻,充分考虑了秋无风的处境。秋无风再次作揖,答应了这个约定。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秋无风的问题很大,很难回答。
老者道,“我觉得你应该加入老人部落。”
老人部落,就是掠夺者部落,只要武道高的老人,而且限定33人,要加入也非常难。
“为什么?”秋无风问。
老者道,“老人部落的设计很巧妙,尽管是掠夺者,但没有打破密林的生态平衡。他们的首领必定是个高人。”
秋无风觉得还不够,如果老人部落的首领知道怎么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