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下子躁动了,显然这个条件很有诱惑力,大家都心动了。
“此话当真?”有人忍不住冒头,想要个保证。
老者道,“今日大家在场都是见证,我家主人说过的话,自然当真。”
“我们能否一同前往白衣谷?”又有人问。这人隐藏在人群中,不知道是谁,他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老者思考了一小会,道,“白衣谷简陋,没法招待大家。”见众人失落,有不满情绪,老者又道,“若各位不怕辛苦,就守在白衣谷门口,那自然没有问题。”
大家很高兴,可以去白衣谷门口守着,这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损失,还白白得到了白衣谷治疗的一次机会。
老者搀扶着秋无风,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群人,前往白衣谷。
巴城是个大岛,一眼望不到边,岛上有群山峻岭,郁郁葱葱。这里是个独立的世界,有自己的生态。
沿着一条脚踩出来的小路,在老者的搀扶下,秋无风爬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奇怪的是,他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身子很轻盈。跟着的人,很多都很大年纪了,但几乎不喘气,不流汗,这更让秋无风吃惊,难道这岛上都是世外高人吗。
两块大石相邻,构成了一线天。石壁上,刻着“白衣谷”三个大字。
“白衣谷到了,还请各位在此等候。”老者拱手道。
人群中有人表示不满,用微弱的声音抱怨,“好歹让大家进入谷内。”
老者道,“不是我不让大家入内,只是我家主人在静修,不喜欢被打扰。”
这时,有人提醒,“白衣谷有条规矩,没得允许,不能入内。”大家都可能受伤,有求于白衣谷,故没人会去破坏规矩。
众人虽不情愿,但都一线天门口停止了,没有入内。这是白衣谷唯一的出口,只要守在这里,秋无风就还在他们的视野内。
从一线天穿过,山涧的水流从空中掉落,形成小瀑布,最后汇聚成了一方碧潭。
白衣谷四周被高山环绕,狭小的空间俨然成了世外桃源,这里种翠林修竹,也种了很多花,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是个讲究之人。
“好地方。”秋无风忍不住赞叹,这是他的理想住所。
老者微微笑了下,对于秋无风的惊奇,并不意外。每个第一次来白衣谷的人,都可能有类似的神情。
在碧潭处,一身白衣的男子在用竹竿钓鱼,不一会就钓上来了好几只鱼。
老者把秋无风领到白衣男子身前,微微躬身,就退下了。
“看到我,你好像并不奇怪。”白衣男子凝视着鱼竿,淡淡说道。
秋无风道,“来的路上,我会想前辈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刚进入白衣谷,我也会想这里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
“让你失望了吗?”白衣男子道。
秋无风笑道,“我只好奇,这里为什么叫白衣谷?难道就因为前辈喜欢穿白衣?”
白衣男子手一抖,一条半斤的鱼儿就被他扬出了水面。白衣男子道,“我喜欢穿白衣,也姓白。”
“敢问前辈多大年纪?”秋无风问。
“你觉得呢?”白衣男子反问。
“看上去,前辈和我年纪相仿,是个年轻人。”秋无风没有说谎,但这话也有奉承的意思。眼前的白衣男子,看上去年轻,但身上流露出来的平静与风度,没有年轻人的躁动、鲁莽,这是岁月沉淀下来的东西。
“我在白衣谷住了100多年了。”白衣男子道。
秋无风再次震惊,白衣男子的年龄居然超百岁了,而且还保持着这么年轻,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难道巴城的气候环境不一样,人的寿命也不同了,还是这里的人武道进入了另一个境界,寿命变长了,秋无风一时间就想到了很多可能。
“你从外面来的?”白衣男子淡淡问道。
“前辈,我从外面来的,来寻姐姐,她很漂亮,据说二十多年前来了这里。至于怎么出去,我并不知道。”没等白衣男子追问,秋无风主动把关键信息都交待了。
“你这样说,是没人信的。”白衣男子道。
秋无风苦笑,道,“我知道没人信,所以我一来,就被围攻了。但我这人有个规矩,就算不能说真话,也不会说假话。”
白衣男子把竹篓里钓起的鱼放回了水里,道,“这鱼儿,被放回水里,肯定很高兴,但其实,不管是在水里,还是竹篓里,都是被困住了。”
这话似在说,大家都被困住了,区别不过是在竹篓里,还是在这方碧潭里。
秋无风笑道,“我还以为今天有鱼汤喝呢。”
白衣男子看了秋无风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看秋无风,道,“你年纪虽小,但胆子却很大。”
秋无风摸了摸鼻子,道,“很多人都这么说我。”
“但你很享受。”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