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这孙贼,早知道之前就攮死他了!”钱伟兴忍不住骂骂咧咧,他已经想象到那小二正猫在楼梯,苍白的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正期待着他们走出屋内的画面了。
“他在外面感觉还像是个人,现在不好说,可能这是鬼域的变化之一,姚师兄也是因此被隔绝了,找不到我们。”李齐鳞说。
“那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你们俩截云一脉的,截云道君可还擅长役使雷霆,那不嘎嘎辟邪嘛,你们倒是用啊!”
“你这话说的,我要是会用我能不用吗!”钱伟兴不免抱怨道:“我要知道这任务闹鬼,高低我去御鬼一脉学上一手。”
“有道理,这学会了,逮一个鬼不得牛逼哄哄的横着走。”李齐鳞也有些后悔。
“所以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等天明?”李齐鳞猜测道:“昼夜交替可能是种出去的方法,你们要是觉得有把握,咱们也可以一起出去和那小二碰碰,不过四号房的东西似乎就是因为我们在走廊待太久引起的异变。”
“等天明,那得多久,万一这地方不天明咋办?”
“不知道,不过我睡在床上,挺软的。”
“确实。”左炎一直插不上话,这时候才附和了一句。
“你妹的,你俩是舒服了,那鬼还待在我胯下呢,咋搞?”
“可能他是被你声音吸引来的,要不投石问路?”
“行。”钱伟兴觉得这是个主意,不然再让这鬼呆着不动,自己四肢无力一屁股坐下去,那就更乐了。
在储物袋里翻找了一二,钱伟兴拿出了一块铁渣子,视线在屋内扫视了下,径直的往窗前桌子上扔了过去。
咔哒…
微弱的声响响起,顿时那双鞋子也被吸引走了。
钱伟兴找准机会,也睡到了床上,长呼了口气,拿出令牌报了个平安。
但这时,左炎忽然又聪明劲上来, 问道:“我还没听见那小二离开的动静,老钱你说他知道很多规则,会借刀杀人,那是不是我们待会一定会被逼得离开房间啊?”
“……老左,我的建议是,你还是别聪明了。”钱伟兴顺着左炎的话想下去,瞬间又有种惊悚感。
“也有可能,毕竟能留下规矩,说明许昊他的师兄师姐至少也坚持到了现在,但他们还是失踪了。”李齐鳞觉得左炎的话很有远见。
“草,怕毛,等我死了,我成鬼先弄死他们!我的怨气也未尝不大!”钱伟兴恶狠狠的说道。
“那按你这样说,那不更危险了,那许昊师兄师姐死后怨气应该也挺大……”李齐鳞传讯忽然顿住了。
但钱伟兴和左炎注意力也不在令牌上了,因为屋内瞬间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原本虽然黑,但窗户朦胧间还是有些微弱的光,足以支持他们黑夜视物,但眼下窗户外的光像是被什么挡住了。
“这可是四楼啊,外面的东西得多大?”左炎有些不安的提了一句。
“我忽然想起个事,这门是坚不可破,但墙壁也是吗?”钱伟兴的担忧刚一说出,天花板瞬间震动了起来。
“卧槽,你也别说话了,说什么来什么!”李齐鳞有点绷不住了,这好好的试炼有种一团糟的感觉。
好在,天花板震动了好几下,并没有被掀掉,窗户上的黑影晃动了几下,逐渐消失了。
沉寂了好一会,钱伟兴躺在床上,只感觉浑身都是汗,黏糊糊的,但他忽然想起了个人,又问:“你们说,那许昊还活着吗?”
“不知道, 总之他只要从房间里出来,就不对劲。”李齐鳞笃定的说道:“他若能活,铁定知道更多,但不跟我们说,尤其是那柜台上写了他的名字,而他若死是了,尸体动起来也是直观的不对劲。”
“等…等下!”
“我这有些不对劲!”
“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门缝钻进来,像是个纸片!”左炎忽然急促的发了三条讯息。
“不好,你快把门打开!”
“那小二可能是个纸人!”
李齐鳞和钱伟兴同时意识到了不对,猛地起身来到门前,顾不得危险,开门闯了出去。
如果让那小二挤进房间,李齐鳞和钱伟兴就只能望门兴叹,然后期待左炎死后猛得一批的同时,还能记得他两,不把他两一起带走。
在幽暗的走廊上,一脸死白的小二正伏着身子,半个身子扁平了下来,正努力的向着一号房内挤去。
左炎背着门板大刀,不敢取下,因为屋内还有一个看不见的鬼,可能会跳到他的背上。
虽然他还有一把备用的开山刀,就是过于宽厚,锋利不够,他尝试砍在纸人上,犹如在砍猪皮般,奈何不得。
“我有刀一把,神惧鬼也惊!看刀!”
李齐鳞动作要比钱伟兴快,一棍捅出的同时,棍上逸散出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