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甜。”
慕语禾背对着许平秋，来到了侧门前，螓首微抬，沐在月光下，身上也辉映起清冷的光。
她的指尖轻捏了一块桃花糕，但花瓣缺失了一角，露出了其中馅料，细润的唇上沾染了点点桃粉。
“太甜了不好…吧？”许平秋下意识的说了句。
只是这话听起来像是大人告诫小孩的话，说给师尊总有种拂逆的感觉，于是他又机灵的后面补了一个‘吧’字。
“嗯……那就这样吧。”
慕语禾又轻咬了一口桃花糕，左手拔下了玉簪，柔韧的雪发便淅沥的落下，微微遮掩了她的面颊，以及略显低落的目光。
在她的身侧，空中忽然又绽放出了一点寒英，纯净的雪花堆砌成了一盏冰杯，散发着寒气。
四周的月光像是被吸引，落入到了杯中，化作了澄澈的玉液。
许平秋看着这般天人手段，心中不免怀疑陆倾桉话的真实性，难道糕点真的要陪茶来喝？
“还难受吗？喝了就不会了。”
慕语禾询问的同时，冰杯也缓缓的飘到了许平秋面前。
“尚能忍受，不过不会就更好了，谢谢师尊！”
许平秋伸手接过，冰杯散发着一阵寒气，但端在手中却不觉得冷。
杯中月露似于寻常水般，看不出神异，许平秋轻抿了一口，发现口感上也确实没什么不同，但却有一股寒意，沁入了许平秋体内。
“……师尊，我怎么感觉…好像又有点冷过头。 ”许平秋忍不住诉苦，眼巴巴的看着慕语禾。
刚刚龙涎造成燥热确实被压制住了，内心却也如寒山锁石般平静，冷的有些哆嗦。
“那你要如何？”慕语禾扭过头，清冷的眼眸似多出了些无奈。
“可能…再来点龙涎会好转些吧。”许平秋望着她清冷月色下依旧丹红的唇，下意识的说道。
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似乎最近欺师妄上的有点多，好似都成本能了一般，眼神飘忽的又解释了一句：“月露虽神，但却没有龙涎甘美馥郁。”
“……逆徒。”慕语禾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很小，似乎在说许平秋，但又像是在说……
她从月光下走到了许平秋身前，如月中婵仙，落入了俗世，前来实现许平秋的不切实际的愿望。
冰杯被慕语禾伸手取走，红唇微抿，将月露饮入了嘴中，一饮而尽。
冰杯也像是达成使命，消解在了她的手上。
月露并没有被慕语禾咽下，只是静静的含在了口中，眼眸流露出了惯纵无奈的目光，意味不言而喻。
许平秋望着慕语禾，有些未曾想到，原以为师尊呵斥了声逆徒，接下来该是小惩大诫才是。
他伸手，试探的轻搦住了仙子的楚腰，慕语禾则顺势将手轻搭在了许平秋肩胛上，神情中透露出一种温柔的默许。
无色无味的月露掺杂上了龙涎的甘甜，还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许平秋觉得哪怕是真正仙神所饮的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
这像是在饮鸩止渴，但其中滋味却令人甘之若饴，蠲忧迷醉。
月露虽有尽，龙涎却无穷。
许平秋完全忘却了过量将会带来的恶果。
慕语禾没有制止，因为她同样渴望着，每次触及都仿若心神意通，是不可多得的美好，这亦是她希冀了近八百年的梦。
品尝完甘美，那种恶果也在许平秋体内爆发了开来。
月露原本是能压制的，但因为许平秋的过分贪婪，眼下均衡的告破，却反成为了帮凶。
一冷一热两道气流开始在体内交错，许平秋瞬间就感觉心脏不对劲的开始加快，就像是有人在胸膛里一拳一拳的向外揍他，揍累了还带换人的那种。
“这就是贪心的后果，我刚刚有提醒过，可你却不长记性。”
慕语禾伸手，一指杵在了他的心脏上，将其强行缓了下来。
“但我有一个人美心善的师尊呀。”许平秋变得有恃无恐，他感觉最近阎王爷已经不青睐他了。
“那也得受苦。”慕语禾冷声说道，然后推着许平秋躺在了软塌上，轻盈的坐在了软塌边，伸手去解他的上衣。
“等…等下，师尊你要干嘛？”
许平秋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初好歹是慌张中带着兴奋，眼下他是只剩下了兴奋。
“气冲阴阳，搁着衣裳我不便施为。”
慕语禾随口解释了一句，反正以许平秋的眼界也分不清真假。
许平秋不敢吱声，正如慕语禾想的一样，因为不了解，他也不知道慕语禾这是在干嘛。
摸索了一阵，慕语禾才忽然伸手点在了他的胸膛上，刺骨的寒意令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很痛？”慕语禾明知故问。
“不痛。”许平秋不知哪根筋搭错，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