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瞧着老实憨厚,“你的荷包我可帮你挂上去了。”
“知道了,李姐姐!”钱香抓住她的手,塞了几块红纸包着的糖,“你可是第一个收到新娘子给的糖,偷着乐去吧!”
这几日她在查李寡妇的事,刚去了一趟赌坊找刘大裘,但没什么结果,一颗心始终是漂浮的,总之心情差得很,现在被钱香这么一闹,散去了不少。
李惟和那人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忍不住一笑,“好事将近了?”
钱香小脸一红,回答很肯定,“嗯,月底就是了,你记得来哦!”
李惟摸了一下兜,道:“那我可是要随份子钱了?”
“当然了,不然不让你进门的!”钱香不轻不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别以为和我关系好,就想耍赖!”
李惟笑了笑,“那我提前给你。”
“哪有这样的,日子好没到呢,”钱香边婉拒,边把衣服的兜撑开,“别和我客气。”
李惟:“......”
就这么一个好朋友,破费点也是应该的。
旋即,钱香一愣,看着兜里沉甸甸的银锭,激动了一会儿,小声道:“你哪来的银子?”
李惟无奈道:“我在长公主身边干活,没少得到赏赐。”
“也是,”钱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你被抓去问话了吗?我听大牢里的人说,在长公主身边伺候的人都被抓去了仪銮司,仪銮司那种地方,出来的都是死人。你没事吧?”
李惟敛了目光,道:“我没事。”
“那就好,你这钱我就收下了,大婚那天记着来。”钱香不想再提有关公主府的事,挽着李惟的手臂一脸坏笑,“挑哪个河灯?”
摊子上的河灯各式各样,李惟看了一圈,就挑了一个最普通的。
钱香让身旁的郎君先走,然后跟着李惟一起挑河灯,“走,我们去放河灯吧!”
过了一会儿,李惟立在江水池畔,放走了那个荷花灯。
钱香放完自己的河灯,立即问道:“小惟,你许的什么愿望?”
李惟嫣然一笑:“我许的是咱们大周最美好的愿望。”
话说得很认真,钱香以为是祝愿国家河清海晏的话,她不由得问道:“你就不想觅一个如意郎君?以后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李惟遥望着飘走的花灯,没说什么。
见她这般,钱香对李惟以后的日子充满担忧,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李惟张了张嘴,舌尖有点发麻,抬起头正好就瞧见桥头路过的裴鹤玄。
他目中充满了愉悦的神色,似是听到了问话,在等她的答案。
李惟眼睛里蒙着一层雾气,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有喜欢的。”
钱香扯着她的袖子,激动道:“谁呀?”
李惟想笑又笑不出来,低声道:“......冰清玉洁的裴大人。”
“啊,”钱香叹了口气,“虽然我也喜欢过他吧,但也就是想想,而且他马上就要和苏家的大小姐结婚了,刚才我还看见两人一起赏灯来着,要不你换一个吧?”
李惟道:“......”
照目前来说,这是为一个能攀附到的人。
钱香稍稍惋惜了一下,道:“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
李惟委婉的拒绝了她的好意,道:“改日吧,我该回去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分开了,李惟不太想回别院,在周围逛了一会儿。
裴鹤玄是刚从军营赶回来,方才也只是匆匆路过,结果意外听到两人谈话,脚步就跟着停了下来。
他得到了一个很满意的答案。
李惟很识趣,但口不对心。
亥时已过,章喜步履匆匆,从后门进了客栈,由乔彦带着人进了雅间。
裴鹤玄想着江边遇见李惟,漆黑的眼眸透出冰冷的色泽。
章喜叩了几声门,进屋时,不由得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裴詹事?”
裴鹤玄回神,疲惫地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已是一片清明,“章公公请说。”
章喜擦拭着额头的汗,小声道:“就在刚才,冯皇后自缢。”
裴鹤玄递过一盏茶,道:“此事与太子直说便好。”
章喜叹了口气,苦笑道:“说来惭愧,老奴已经去过东宫了,但并未找到太子,所以只好来找裴詹事,要说吧,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怎么着也得让太子先知道这么个事,可老奴转悠了一圈,也不没瞧见太子的人影。”
裴鹤玄皱了下眉,“太子不在东宫?”
章喜缓缓说道:“郑公公也不在,说是跟太子妃出于玩了,不让跟人跟着。眼下这关头哪都不安全,贤贵妃心里放心不下,叮嘱多少次又不管事,所以只能让裴詹事多费点心。”
裴鹤玄捏了捏眉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