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呈给太子殿下。”
“......公主?”李惟心中困惑,完全不记得长公主让她携带玉笛。
是她记错了?
赫连琅喜爱乐器,很早就听闻赫连筠收过一个价值连城的玉笛,那可是出自轩辕大师的玉笛,传说,若是有缘人吹奏,能引来凤凰。
他激动道:“阿姐真要给我?”
赫连筠嫣然一笑,道:“正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这玉笛在卖场上我一眼就相中了,工艺考究,音质纯净,绝对是上乘之作。我不通音律,倒是让珍珠蒙尘,此宝今日赠弟弟,也不觉的惋惜。”
太子心中激昂,一迭连声感激着,“那位叫李惟的宫女身在何处?”
赫连筠微微侧过身,看着鹌鹑似的李惟,温声道:“还不快取?”
李惟叫苦不迭,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回公主,奴婢把玉笛忘在了山脚的马车里。”
“怎能如此粗心大意?”赫连筠微微皱了下眉,转头看向太子。
赫连琅一心想着玉笛,不等她说完,说道:“没事,阿姐不用责怪她,我跟她一同下山取回便是。”
赫连筠故作沉吟片刻,道:“那就只能辛苦弟弟折腾一回了。”
李惟抿紧了嘴唇,没弄明白这件事的意思。
赫连筠见她耷拉着脑袋,莞尔道:“这小丫鬟心思乖巧,聪明伶俐,今日也不知怎么,忽然害羞起来。”
李惟:“......”
她上前一步,“太子殿下请随奴婢来。”
裴鹤玄眸子暗下来,朝着长公主微微行了一礼,正欲跟上二人。
就在这时,苏梦莘嗫嚅半晌,带着一群小姐妹走过来,朝长公主福身后,叫住了裴鹤玄,“裴哥哥。”
赫连筠嘴角上扬,柔声道:“裴詹事,今日这庙会热闹,佳人相伴,莫要辜负啊。”
苏梦莘一阵脸红,太子微微一愣,转脸笑道:“还真是,你不用跟着我,暂且陪着苏姑娘吧。” /p>
赫连筠心情大好,窃笑不已,带着一众人去了寺庙祈福。
裴鹤玄望着那两人的背影,收回视线,目光在苏梦莘的脸上逡巡了一遍。
“裴哥哥?”苏梦莘颇感窘迫,“你怎么了?”
对视片刻,裴鹤玄不耐烦道:“你很闲?”
苏梦莘还未从长公主的调侃回过神来,就被泼了一盆冷水,“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是因为你才来的庙会啊。”
裴鹤玄道:“大可不必如此。”
苏梦莘心头酸涩,颤声道:“我们马上就要定亲了,拉近一下感情都不可以吗?”
裴鹤玄冷声道:“我们不需要感情。”
话还未说完,苏梦莘眼泪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可我日后就是你的妻子,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你怎能我们说不需要感情呢?”
裴鹤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不然呢,你觉得我会喜欢上你?”
苏梦莘愣怔片刻,“你自始至终都没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
“你废话太多,”裴鹤玄顿了顿,“我们两个订亲,究竟是什么原因,你不清楚吗?”
苏梦莘心里难过极了,一时间什么都不顾了,“你母亲很喜欢我——”
裴鹤玄打断她说道:“这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政治联姻,如果你不满意裴家,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苏梦莘擦掉了眼泪,仰起头看他,“我要是不走呢?”
论家世、相貌、前途,东都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她绝对不会让到手的鸭子跑了!
“那就不要再干涉我的事。”裴鹤玄对她不甚在意,说完就转身离开。
李挽站在后面的禅房等了许久,不经意间听到了二人之间的谈话,寻思道:这裴鹤玄性情狡诈贪婪,善于伪装,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就这种人,没有自保的能力与他纠缠只会自取灭亡。
可妹妹为什么和他走得这么近,莫不是受了这个狗东西的胁迫?
沉思有顷,她想着的时候,那个狗东西已经出现在眼前,“芷柔姑娘,我已经给你带出来了。”
裴鹤玄面色坦然,毫无愧怍之意,“辛苦夫人了。”
二人谛视良久,李挽道:“那你答应我的事?”
裴鹤玄道:“我会留她一命。”
李挽站起身来,像下定了决心一般,“可我还希望裴公子答应我另一件事。”
裴鹤玄挑了一下眉,“什么?”
他和李惟的关系,李挽心中终不免有些疑忌,“离我妹妹远一点,苏梦莘也算是个好姑娘,裴公子不该辜负。”
房间一片寂静,裴鹤玄眸子冰冷,眯了眯眼,笑道:“郡主是在提醒我,还是警告我?”
李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