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极。李挽扼腕,却又不得已屈服。
日后,决计不能让李惟和这种人沾上边。
“不敢当。”裴鹤玄出了茶舍,就看见乔彦匆匆走过来。
乔彦做好李寡妇家里的善后工作,还未来得及休息就赶来汇报,“还好李惟不在家,要不然事情好真不好办。”
裴鹤玄让他先坐下喝一碗水。
过了一会儿,乔彦喝了个半饱,道:“李寡妇卷钱跑路的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但是......李惟已经离家出走了,街坊邻居说,她在东都举目无亲,都挺担心的。”
裴鹤玄抬眸看了他一眼,“说去哪了吗?”
“没有,”乔彦想了一下,“她这种情况,应该只能搬回公主府了吧?”
“先不管她的事,”裴鹤玄听到她的事总会心烦意乱。
乔彦点了下头,跟着他一同上了马车,“那昨晚圣上派下来的事,主子有何打算?”
谈及此,裴鹤玄皱了下眉头,“马上就要万寿节了,东宫那边也需要准备,圣上让我盯紧些,不能让太子那天在宴会上出了纰漏。”
乔彦狐疑到:“只是这些事?属下还以为......” /p>
裴鹤玄点头道:“确实奇怪。”
昨晚赶到皇宫,他晚了半个时辰,本以为会受到责罚,但他根本没见到嘉祐帝,出来传话的是嘉祐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海良德,叮嘱完这些事后,海良德就匆匆离开,晚到的事片刻未提。
他道:“海良德身上带着一股草药味,而他是从嘉祐帝寝宫中出来的。”
乔彦愣了一阵回过神来,道:“主子的意思是,圣上生病了?”
裴鹤玄道:“仔细想想,近些年来,嘉祐帝上朝的次数越来越少,那日述职我虽见他一面,但也不能近身,看不清面容。”
乔彦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嘉祐帝的身体很可能已经不行了,“但冯宰相那边似乎一直没有动作。”
冯皇后自恃得宠,一直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赫连霆能够继承东宫之位,前一段时间没事就跟在嘉祐帝面前哭天抹泪。真是可笑,东宫之位怎么可能是求出来的。不过也是,贤妃所处的三皇子赫连琅能继承东宫之位,的确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嘉祐帝的宠爱。
“凡事做得太尽,容易引火烧身,”裴鹤玄闭了闭眼,“冯仲启这老东西,大抵是想丢卒保帅,毕竟誉王再过几日就回来了,以太子和二皇子的实力,这两人再怎么折腾,在手握重兵的誉王面前都不值一提。”
乔彦从他口中听到誉王两个字,完全没有任何感情,就好像两个好不毫不相干的人。
他道:“誉王这次回来的时机会不会太巧了?”
裴鹤玄冷笑一声,道:“不是太巧,朝中有他的内应,他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万寿节决计不会太平,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不过,在这之前他必须扳倒冯仲启。
乔彦略一沉思,问道:“那李惟那边,主子打算怎么办?”
裴鹤玄眯了下眼,“她无关紧要。”
乔彦心中惕然,原来是真的不在意。
国公府和大将军的婚事是能帮太子坐稳东宫之位,两家的婚事至关重要,如今被搅黄了,圣上心里也憋着火,只要让芷柔姑娘在圣上面前说出长公主,圣上必然会降罪,一旦长公主倒台,冯皇后就坐不住了,到时候冯仲启想不参与都难。
若此举还不成,主子势必会再加上一把火,前阵子长公主派銮卫行刺他,满城皆知,李惟是最好的证据。
到时候,再把她的身份公布,事情就会演变成长公主勾结平襄王府的意欲谋反。
谋反的罪名可不小,尤其是涉及到平襄王。
裴鹤玄已然把事情做到死局。
正在思量间,乔彦的思路被打断了,裴鹤玄道:“派人盯着李惟,别让她出了差错。”
“是。”乔彦领了吩咐准备离开,旋即又停下来,“主子......属下,不知道她在哪啊,咱们这边一面派人盯着太子,一面又盯着长公主,没有那么多的人手。要不能挪用一下裴家的钱,咱们多养点人?”
“裴家......”裴鹤玄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下次不准再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