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一笑,“呦,你可真舍得。”
“这年头,还有什么舍得舍不得,有钱活着就行了,”李寡妇瞥了他一眼,“只要聘礼给到位,人直接绑走就行了。”
伙计掂了掂手里的银子,“人家不乐意怎么办?”
“拿钱办事得靠谱!”李寡妇又掏出十两银子放他手里,“她就一个小姑娘,不需要太多人手。”
伙计收了足够的银子,便应下了,“行吧,一会儿我就去跟老爷说。”
李寡妇财迷心窍,心中大喜,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告诉你啊,我这大姑娘干净,没跟人有过那档子事,让刘大裘给我再加点——”
她正说着话,发现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瘫坐在地上。
“原来你就是那个李寡妇。”裴鹤玄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再李寡妇身后,手中的刀已然架在她的脖子上。
瘫在地上的人能看见裴鹤玄此时表情,当场就吓得屁滚尿流。
害怕是对的,因为下一刻,他就被裴鹤玄手中的飞刀刺穿了喉咙,当场毙命。
李寡妇下意识地要尖叫,却被人掐着脖子,裴鹤玄手上的力气大得惊人,直接让她瞬间失声。
“乔彦,把尸体处理了。”裴鹤玄边说边掐着李寡妇的脖子,毫不费力地将人拖进一间破败的宅子。
李寡妇 涨得满脸发紫,向上翻着白眼,连挣扎都忘了。
裴鹤玄道:“我问你什么便答什么,听懂了吗?”
李寡妇感到脖子一松,瘫坐在地上呼呼喘气。
裴鹤玄道:“你知不知道李惟的身份?”
李寡妇吓得浑身冷汗,脑子完全是一片空白,她点头之后又疯狂摇头。
仿佛她看到的人是天下间最可惊怖的。
裴鹤玄的耐心不多,再次把左手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李寡妇语无伦次的说道:“大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只是捡回来的时候,她身上衣服的料子很好,看起来很值钱,但身上没有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只有衣服上绣了名字,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看她一个人可怜,所以就将她收养了。”
裴鹤玄轻嗤一笑,“捡回来,你之前不是人贩子吗?”
李寡妇泪流满面,磕巴道:“我,我,我,我从良了。”
“我本以为你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将人留在身边,原来只是当个摇钱树。”裴鹤玄道。
言念及此,裴鹤玄毫不留情的挥下了刀,人头落地,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乔彦刚收拾那位伙计的尸体,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场面,不过他习以为常,并没有很惊讶,“主子,衣服上溅到血了。”
裴鹤玄垂眸看着刀上的血,眼里没有任何波澜。
乔彦递过去一条帕子,又开始处理尸体,“主子,杀了她李惟那边怎么交代?”
“交代?”裴鹤玄手上所持刀犹滴着鲜血,垂下眼帘,“她不会知道的。”
乔彦:“......”
这么一个能闹事的大活人消失不是个容易的事吧。
裴鹤玄擦拭着刀刃的手停顿了一下,道:“一会儿让人把她的屋子收拾了,然后放出消息,就说她把人卖给刘大裘,带着钱跑了。”
“是。”乔彦领了吩咐,忽然想起一件事,“主子,还有人一直在盯着李寡妇家。”
“知道,是李挽身边的丫鬟。”裴鹤玄用刀割去沾血的衣襟,把刀扔给了乔彦,阴阴一笑,“正好做笔交易。”
乔彦明白他的意思,转身去找了那个丫鬟。
半炷香后,李挽来到茶馆,摘下帷帽,“裴公子。”
裴鹤玄表情平复如初,依旧是那个温和纯良的模样,就好像刚才杀人不眨眼的是另一个人。
李挽客气道:“不知大人找我来所谓何事?”
“一件事而已,”裴鹤玄抿了一口茶,停顿须臾,“在下只是想和郡主做个交易。”
或许是错觉,尽管有屏风相隔,李挽仍是感觉自己已经被他看穿了,“交易?裴公子是不是找错人了。”
裴鹤玄道:“我想让郡主帮我把国公府的芷柔姑娘送出来。”
李挽实在琢磨不透他的目的,索性就拒绝了,“我是不会和你做交易的——”
裴鹤玄脸上微露笑容,淡声道:“李惟是公主府的銮卫,长公主不会就此放过她的,我与你做的交易是留她一命,郡主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