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是多少贵女心中的如意郎君,这次裴家的门槛怕是都得踏破了!”
议论声中,裴鹤玄的马车已经渐渐远去。
这会儿,裴家老老小小都立在门口翘首以盼。
裴鹤玄撩开帘子,走下马车,施礼道:“父亲,母亲。”
两年多未见,裴川往日严峻的脸上也露出微笑,他捏了捏裴鹤玄的肩膀,“回来就好,为父听闻你在宣州的政绩,深表欣慰。”
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旁边的顾淑兰眼眶发红,忍不住前走了一步,颤声道:“儿子瘦了,这手的伤是怎么回事?”
裴鹤玄抬了抬手臂,宽慰道:“母亲,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裴凛叹了口气,无奈着说道:“父亲,母亲,兄长,别再外面站着了,祖母和阿姐在屋里还等着呢!”
“阿凛长高了。”裴鹤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搀着顾淑兰往院里走。
裴凛道:“兄长出去两年多,我当然要长个子了。”
顾淑兰道:“雪珠怀了身子,你姐夫陪在身边,不然就都出来接你了。”
裴鹤玄被一行人拥簇着走到正厅,见到座上的老人又上前施了一礼,给祖母问安。
裴老太太招呼着人过来同坐,从上到下来来回回看了不知多少遍,心疼得紧,“离开家这么长时间,都没照顾好自己。”
裴鹤玄笑道:“祖母,我从宣州那边带回来不少土特产,其中就有您爱吃的腊肉,一会儿我让乔彦给你搬院里去。”
“诶呦,御儿就是长大了,知道惦记人了,”裴老太太脸上笑意更深,“就给祖母带了?”
裴鹤玄道:“大家都有。”
裴鹤雪眉毛微微挑起:“你行事倒是越来越周到了。”
裴鹤玄道:“这是自然,阿姐和姐夫都有份。”
见裴鹤玄都打好招呼,苏梦莘掩着团扇,轻轻唤了一声,“裴哥哥安好。”
声音轻盈甜腻。
裴鹤玄闻声回头望去,看见一位女子正含羞带怯地望着自己,“这位是?”
苏梦莘对上他的视线,缓缓低下头,好像有点受宠若惊。
顾淑兰笑了笑,解释道:“这是苏家大姑娘苏梦莘,你们小时候经常在一块玩,这次听闻你回来,特意过来给你接风洗尘的。”
裴鹤玄好似想了一下,“原来是苏姑娘,许久未见,在下一时未能记起,望姑娘见谅。”
苏梦莘心情激荡,喝了一口茶,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些,“裴哥哥不必说得如此生疏,梦莘不觉得是裴哥哥的错。”
顾淑兰的视线在裴鹤玄和苏梦莘之间徘徊,旋即,会心一笑。
裴鹤玄微眯了下眼,没再看她,“祖母,我还要进宫述职,先走了。”
“去吧。”裴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公务要紧。”
裴 鹤玄点头,回到自己的竹院,换身了干净的官服便进宫去等候陛见。
隆安二十九年,嘉祐帝已经进入暮年,体衰病多,可尽管如此,脸上的病容依然难以减退眼里的压迫感。
裴鹤玄跪在大殿上问安。
嘉祐帝身穿一件淡黄的便袍,微微扬了下手,示意他起身,继续认真地看着裴鹤玄递上来的折子。
他虽然把裴鹤玄看作为心腹体己,但也有所顾及。
尤其是此番去宣州整顿官吏,他不仅把事情办得井井有条,且各方面都是进退有度,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心计和手段,嘉祐帝也不知该是喜是忧。
若是纯臣,这是大周之幸事,若有二心,决计是个祸患。
嘉祐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朕的亲信如卿,去宣州这一遭已是替朕分忧,如今宣州焕然一新,政绩斐然,朕心中甚喜,裴卿想要什么奖赏?”
“能替圣上分忧乃是微臣之幸事,”裴鹤玄能听出嘉祐帝的试探,依旧恭敬地回答,“若是奖赏的话,微臣确实想过。”
见他没有推辞恩赏,嘉祐帝动了动身子,不动声色的说道:“说来听听。”
静了片刻,裴鹤玄诚恳道:“微臣想多几日休沐,在家中陪一陪父母。”
说到底还是个会想家的少年,嘉祐帝忍俊不禁,道:“几日?”
裴鹤玄故作犹豫了一下,说道:“两个月,微臣这次去宣州确实有些累了。”
“两个月?”嘉祐帝微一沉吟,心情好了不少,“这倒也可以,不过时间一到,朕就给你派个新活儿。”
裴鹤玄一愣,同时也想明白他接下来的安排。
眼下太子与二皇子之间的互相攻讦,太子明显处于弱势,嘉祐帝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他拖入这滩烂泥。
“裴卿替朕奔波这么久,休息是应该的,”嘉祐帝笑了笑,“裴卿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