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听说过没?”
柯昊川摇头,随后默了默,“来谈上综艺的事儿?”
“嗯哼,都聊了快四个小时了。”
林易耍着折扇悠然盘腕,接着笑意闪烁地揽住他的肩膀,意味不明地看着他道,“我跟你说,难得婳姐有这份耐心。看来我姐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这位商先生长得俊,出手又阔绰,不怪咱们老板对他另眼相看。”
柯昊川眼底的晴明无声黯淡下来。
他沉默地望向外头无尽的虚空,好像想透过层层楼宇亭台看到什么一样。
然而他还是收回了视线,扯开林易的胳膊,垂眸不动声色道,“她想做什么都行。我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用操心那么多。”
说完,他抬腕看了下表,“我走了,约了人打球。你……盯着下,要九点还没结束,你打电话告诉我,磨人也不带这么磨的。”
“得。”林易无奈一笑,“走吧。”
柯昊川在一群顾客们面红耳赤的惊叹声中走远了,三人组这才收回了目送他的视线。
“他这样不清不楚下去,得吃大亏!”林易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对林姿道。
林姿摇着头淡淡笑了,“我看他不是不清不楚,恰恰是想得太清楚了。”
季甜甜一脸懵逼,“啥意思。”
“……”林易微笑着朝她勾了勾手指,“知道我这是什么眼神吗?”
季甜甜摇头。
“关爱智障!”
“……”
*
外头的雨停了好一会儿了。
商庭樾赤着上身,曲着腿,半靠在芙蓉镂空的床围子上静静抽了许久的烟。
他本来没想抽烟,因为明婳的屋里不像是有烟灰缸的地方。
只是他等了许久身旁的人也没有要苏醒的迹象。窗外檐下勾头滴雨的声音听够了,帘外琥珀琉璃旖旎的光也看腻了,他只得点了根烟来静心——
她窝在洁白被褥里,手臂揽着他腰腹沉睡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痒。
几个小时前,她也如这般无辜地诱惑着自己,大胆而热烈,而自己却连原因都没想起来深究,一反常态地接受了她的所有。
甚至比她更狠更疯,狠到最后的时候,她连拒绝的力气都没了。
男人于烟雾缭绕里陷入沉思,什么都想了,却什么结论都没得到。
他自认不是随便的人,跟寥寥相识的女人上床这件事,是他28年人生里从来没有过的疯狂经历——
这样想便这样做了。
头一次,俗世的欲望支配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
想着,他眸色深沉地点起了第三根烟。然而这次刚吞云吐雾了两三口,明婳便有了细细碎碎的动静。
她沉在枕侧缓缓醒来,皎如雪色的面孔只有唇透着鲜艳的红。
而那抹红在寻回神志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他似怨非怨地嗔:
“不许在我床上抽烟。”